如果是以前的富冈义勇,他大概会皱着眉头否认东西的话,并且附上金典名言。但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依然沉默的站在一旁。
?东西很少对什么事情产生疑惑的情绪,一是因为能让她疑惑的事情已经很少了,二是,她懒得表现出疑惑。其实东西多少知道为什么义勇会突然这么沉默,也正是因为知道,她的表情才更加惊恐。她突然想起了自家管家婆几个月前稍微有些愧疚的表情。
炭治郎醒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躺在他身边,表情似是圆寂的东西。他下意识就关心起了对方,“这位姑娘,你没事……”
“有事,很大的事。”东西的眼角喷涌出了两行清泪,“我怎么就忘了我家那管家婆是富冈的同门师兄。”
“啊?”然而炭治郎还没反应过来,他意识到了更为严重的问题,“弥豆子!弥豆子呢?!”
东西默默将头转向了另一边,还没等她盘算完如何克扣家里管家婆的工钱,虽然她似乎也没发过。另一边某些对于东西来说比富冈义勇还要讨厌的声音高调的出现,连带着地面都发出了闷响。
“我可是听说了东西犯错,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啊,看来带着鬼的鬼杀队员不是你而是旁边那个小鬼啊。”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打算啊?”
不死川实弥,左手抓着个箱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旁。
“你能别抓着人家妹妹还这么嚣张吗?”东西头也不回,继续淌着她那可有可无的眼泪,当然嘴上也没停,“主公还没来,你想干什么?”
但是她依旧听到了刀没入木箱的声音。
烦了,毁灭吧。
主公的出现及时阻止了闹剧更进一步的升级,但是也带来了证实东西猜测的一封信。
“灶门炭治郎,以及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鳞泷锖兔、鳞泷真菰、继国东西将切腹谢罪。”
她就说当时锖兔说要借用她名义的时候怎么一脸便秘还犹豫的,搞了半天在这等着她是吧?!
与之一起而来的,是柱们齐刷刷的目光。
“太乱来了!东西!随便拿自己性命担保的这件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猫头鹰的声音依然响亮且元气,但是东西下意识的抖了一抖,家中大哥的威严即便是现在也依然有用。
“这种担保怎么样都好,真想死就去死好了,东西你脑子是坏掉了吗?!”
“诶呀,东西真不重新考虑一下吗?”
“那太可惜了,我尽量在处理东西的时候下手快点。”
“所以我说了这种担保对于他们来说是没用的啊。”东西叹了一口气,甚至没打算反驳这些冷嘲热讽,“无论如何,我听从主公的意思,主公也这么认为,那我现在就切腹,放心,绝对弄不脏地板。”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着实弥一下子变得癫狂的小表情,东西还是嫌弃的往后仰了仰。
闹剧以要求再来一次头椎但是被揍了的炭治郎被抗走告终。
“那么关于东西这次并没有及时完成任务的错误……”
“主公,东西这次应该只是失误,希望主公从轻处理!”虽然刚刚还严厉批评东西的杏寿郎毫不犹豫的开了口,“还请主公务必要听东西的理由!”
产屋敷耀哉依然是笑着的,他示意性的抬起了手:“那么,东西来说说吧。按照鎹鸦的说法,你应该有去过蜘蛛山才是。”
“我确实去了蜘蛛山。”东西揉了揉自己被捆得有些发酸的手腕,现在没有旁人,也就不需要装模作样的捆着她了,“就在我要给那个叫做’累’的鬼最后一击的时候 ,我看见了……他的记忆。”
“所以我跟他做了个交易,我获得他的记忆,他和他的家人得以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