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次的谈话会持续那么久。他只当是东西不怎么回家,难得与槙寿郎的叙旧罢了。然而当他俩从那件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槙寿郎的表情着实算不上好看。
或许是杏寿郎的目光过于直接,恼羞成怒的槙寿郎正准备给自己灌上一口,却在酒都到嘴边时卡住了。槙寿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放下酒坛就走了开来。杏寿郎也不是瞎子,他当然也看到了东西那仿佛当场飞升的表情。
他刚想开口询问,却被东西抢先了一步,她整个人直接笔直的向前倾倒,直接瘫在了杏寿郎的怀里,“哈哈,可算是……劝住了。”
往后几日,槙寿郎都处于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虽然不再随意乱发脾气,尽管看着消沉,却再也不曾在东西和杏寿郎指导千寿郎或者对练的时候出言讽刺了。甚至会在杏寿郎出任务之前,犹豫着叫住自己的大儿子,又只是摆手。一切似乎都在像好的一面发展,就是千寿郎有点不太适应,大部分时间里,他会选择躲在东西的羽织后,有些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父亲。
杏寿郎不是没想过询问东西,然而东西只是平淡的喝了口手头的茶,露出一个堪称疲倦的笑容。
“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对话罢了。”
她是这么说的。
东西确实是在柱合会议上把杏寿郎拎出去的,不过她本身也参加了那次会议就是了,本着杏寿郎伤还没好为理由,在会议结束后她直接带着人跑回了家去。
槙寿郎当时就在门口的走廊上躺着喝酒,正巧就看见了拉着杏寿郎跑进来的东西。他刚想和平时一样对着杏寿郎讽刺一波,却被东西打断了。他的养女,笑着偏过头问能不能和他单独谈谈。
那当然是不可能谈的。他直接眼睛一闭就当自己没听见,可他却听见了衣料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和自己身体位移的错觉。
槙寿郎,前炎柱,比东西大概大了两倍的体格,被东西直接拎着后领拖进了一旁的屋子里。
没记错的话,东西不是……连正常的日轮刀都拿不起的吗?
“嗯,那个上弦不是因为黎明到来被迫离开的,是我故意放走他的。”
“不,我怎么会嘲笑您,您是如何将我从死人堆里抱出来的,您又是是如何教导我的,东西一天都未曾忘记。”
“鬼舞辻无惨,将由我来斩杀,我发誓,我将扫清这世间所有恶鬼,所以就当是我最微不足道的请求,请不要再这么违背本心的活着了。东西想要的,只是……只是家人而已。”
“请您,再一次看看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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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东西对于家人的定义到底是啥,是严胜和缘一,是槙寿郎,杏寿郎和千寿郎还有瑠火夫人。因为对于东西来说,缘一和严胜是幼年最大的伤痛,所以为了他们东西真的会愿意留在梦里,主要还是相信杏寿郎肯定能解决事情。从梦里出来后是清醒的东西,相当明白往事不可追,只能保护好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