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予

“也就是说……我是你的祖先。”严胜还在这边斯条慢理的解释说明。

　　无一郎大受震撼。

　　“大哥你可真是的，欺负小辈多没意思。”东西轻拍了一下无一郎的肩膀，示意他往后站站。

　　“东西姐……”无一郎这才想起来，他的东西姐姐，似乎姓氏就是——继国。他有些无助的看向东西，想要从她那得到否定的答案。

　　“无一郎，介绍一下。”东西笑得仿佛并不是很在乎眼前剑拔弩张的氛围，“这位，现在的上弦一黑死牟，原名继国严胜，鬼杀队最初的九柱之一，月柱。”

　　“为什么……”无一郎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已经在东西的眼里找到了答案。

　　东西有一双漂亮的赤瞳，与鬼那带着血意的冰冷不同，东西只会让你联想到旭日东升带来的温暖。

　　那双会说话的、漂亮的眼睛，带着些许苦涩的看着与她同姓氏的鬼，诉说了一个足够跨越百年的漫长故事。

　　黑死牟与东西上一次见面也能算匆匆一面，他只来得及掂量一下东西长了多少。当东西正正经经站在他面前时，他才真的感觉到了东西的长大。

　　曾经不及他半腰的孩子，已经抽条长大。她没能长得如缘一一般高大，在外貌上甚至更像以前的他。可黑死牟真真切切的能感觉到一种颤栗，一种面对人之巅峰之时，作为挑战者的兴奋，跃跃欲试以及多久不曾有的……恐惧。

　　“拔剑。”即便连指尖都兴奋到颤动，黑死牟依然维持着自己作为上位者的矜持。

　　“无一郎还有玄弥。”东西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刀柄上，“实弥似乎在往这边赶，你们分两路，一路带着实弥往东边走，去帮小芭内和蜜璃，一路往南边走，去帮小忍。”

　　“至于这边……我与他有个约定，自然由我个人应战。”东西拔出来那把薄刀，刀身漆黑。

　　东西一般情况下的刀，是炽红的，明艳到发紫，明之呼吸，是炎之呼吸和月之呼吸融合创造的衍生，自然会有这两呼吸的特征。可东西的刀也可以是黑色的，当她使用日之呼吸的时候。

　　终于，等到了。

　　黑死牟同样抽出了自己的那把刀。

　　两个人几乎在瞬间碰撞在了一起，黑死牟可以看见东西刚才松懈的肌肉已经紧绷到了不亚于他的地步。

　　她比缘一小巧，尽管用着同样的呼吸法，却比缘一灵巧太多。

　　日呼会对身体造成过大的负荷，他也正是因此才衍生出了自己的呼吸。可东西尚且比他年幼，尚且比他柔弱，却能行云流水的使用日呼。

　　这就是神子啊，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无法掩喻光芒的存在。可东西也好缘一也好，为什么总是喜欢浪费自己的天赋？既然已成神，那就不要出现在人间！

　　“二哥总喜欢说，大哥像月亮一样清冷孤高，是人间攀沾不可及的存在。”东西缓缓将刀收回鞘中，“大哥总觉得我跟二哥再开玩笑，其实不是的。我们真的都很喜欢大哥，可是我们队自己的评价也是真的，我没能在最后拦住您是我的失职。我们不过是连挚爱之人都无法挽留的，一无是处的人罢了。”

　　“所以——”东西向前一步，安静跪好向前鞠躬，“请安息吧，父亲。”

　　战斗结束的其实很快，东西与严胜的实力差距有如鸿沟，黑死牟一直清楚这一点。当那个小孩第一次用树枝挥出日呼的第一招时，当缘一第一次展露天赋时，他就一直都知道。

　　终究是……超越不了你啊……

　　变成鬼后的再次死亡，就只剩灰烬了。但是或许执念与不可言说的感情肆意增长，最后留下了这封于心脏的短笛。

　　“明柱继国东西胜出！上弦一死亡！”

　　东西捡起了断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