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着面前,懒散靠在柱子上笑意满满,眼神里带着戏谑的幼羽,气的不打一处,直接上手揉幼羽的脸颊,揉的的通红都不肯罢手
范闲“不是搞什么大!影子就是为了考验我!难怪你们不着急!”
右手指着满地狼藉,血流不止的瓷板地,又再次五指并拢伸手揉她的脸颊
范闲“原来都在看我笑话!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听到你会出事!”
骂了心疼,打了更心疼
范闲“我直接运功来的!阿羽!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都急死了!”
看着范闲的头上气的快冒烟了,幼羽只是抿唇轻笑,双手从内而外的拍手,作恶的大手
左右拍了下衣袖,抬手便捏着衣袖,遮住半张脸,看着像是在心疼自己娇嫩的脸蛋,但更多的是安慰的同时也肆意妄为的无声笑
幼羽“好好好~我的错”
幼羽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双手交合放在腹部,优雅的踩着小碎步向后退了几步
幼羽“我还没说话,你就推着轮椅跑,刚到你就要拼命,我真的好冤啊”
范闲在幼羽面前就是个骄傲鬼,但在她面前什么也闲不住,什么都想碰一下,但刚刚的事情他又怎么记不住呢...
范闲嘴撅的老高了,看着幼羽抽搐压不下的嘴角,有些无奈
范闲“那我刚刚紧张的时候,没开口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范闲“我的脸都丢尽了...”
幼羽看他说完,捂上了自己的脸蛋
虽然...但是...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现在他掩耳盗铃,真的好吗,这么多人在,拍拍范闲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幼羽“乖啊~反正没几个人知道”
范闲“可是我!”
幼羽打断了范闲,看着一地的尸体,也冷静不少唇角压了压,看向在人群中的朱格
幼羽“咳咳...”
幼羽“朱格麻烦你,把在京都的主办,全部召回院中院长有事吩咐”
朱格皱了皱眉,但还是听话的行了个拱手礼,招呼剩余人整顿院中,便下去吩咐了
范闲“那我就...”
幼羽疑惑的看着范闲牵起自己的手要走,反手一抓,让他停下
幼羽“叫人与你有关,你是主角”
范闲“我又不是...鉴查院的人”
幼羽松开抓住范闲的手腕,拍了拍手,嘴上说着,动作也没闲着走了几步,弯下腰,随意拿了一把鉴查院特有的佩刀,掂量了一下
晃了晃手中佩刀,另一只闲着的手,还指着佩刀上鉴查院特有的图案
幼羽“你是鉴查院提司”
幼羽“不过我有事,就麻烦阿爹啦”
陈萍萍抬头看向笑的张扬明媚的女孩,点点头温柔笑起带起了酒窝,看着像是个温柔的父亲,但是说话看似温柔,实则步步都是个大坑
陈萍萍“嗯...记得给我问声好啊”
拜托...我怎么想他问好啊
要真是问了好,那等这次出来的第一次,自己就等着被他砍吧...
幼羽顿了顿想要出去的脚步,很是无奈
幼羽“其实呢,阿爹,我觉得我不去也不是不行...”
往里走去...
还是一片黑暗,穿着一身粉衣的少女,一手拿着个很大的饭盒,一手拉起腰下裙摆
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所到之处
只见那人满头乱发披着,头发早已全白,看着潦乱不堪,手腕脚上全是精钢铸就的镣铐,身上穿着还算干净的灰色衣裳
一声苍老的叹息,从老人乱发下那张枯老的唇中发出的,之后只听见那老人开口
肖恩“刚刚进来的那人...是谁”
幼羽没有隐瞒,打开来铁门。
幼羽“有人要杀我和萍萍,便躲了进来”
把饭盒放在地上,抬手把男人四肢上松松的链子解开,扶着他慢慢一步一步坐在了床上
肖恩“你来这,和我聊天,半月还未到,你那个爹会同意”
幼羽听到后顿了顿手,但还是若无其事把饭菜一样样摆在桌子上,然后拿出碗筷,放在肖恩身前,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的
幼羽“北齐的人来了”
肖恩吃饭而低下的头,脸上似有似无皱了皱眉,抬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幼羽,喝口粥,咽下嘴里的饭菜
肖恩“怎么,认为我会出去”
幼羽认真玩着自己衣摆上的流苏,甩着转圈,听到肖恩的话倒是勾唇笑了笑,抬手又给他盛了一碗粥
幼羽“我有个朋友在北齐锦衣卫手里,他们大胆的现在什么都想要”
肖恩“什么人”
幼羽坐在铁桌子的一角,不在意的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叹了叹气
幼羽“他姓言,言语的言”
肖恩“就是你偷偷一月来十趟,说九次的冷冰块对吧”
幼羽看着肖恩说儿时闲的无聊,想陪他说话偷偷摸摸跑牢里的糗事,笑出了声,有些气呼呼,恼羞成怒的想说几句和他掰扯掰扯,但刚说出第一句,想想倒也是...
幼羽“那都是儿时的事,不过倒也不错”
幼羽“如今宫里宫外,都是事儿,烦的要死,也累的要死”
想着范闲从儋州屁颠屁颠的来到京都,一直到现在,短短半个月,搞得平如止水的京都搞得鸡犬不宁
......
范闲“可如今,已经时过景迁了”
范闲和他自己的名字,很是匹配,又很是不匹,一百二十斤的体重,一百一十九斤的反骨
但是他现在真的想,一秒掰成两瓣用,昨天刚刚被安排进鸿胪寺办事,而且北齐和东夷城的使团昨日便进京了
范闲身为接待副使,自是闲不住,进了京都,没一官半职,可走不动,但这也太秀了吧
陈萍萍看着范闲的眼眸,一脸严肃
陈萍萍“时间过了,初心未改”
......
范闲白日里一点也不时闲,走跑右跑,先是去鸿胪寺了解做接待工作,看看谈判的地方
后是匆匆忙忙的听影子说,自家爱人和她爹有事,想都没想赶快去救,落入了影子试探
现在想见幼羽,他只能翻墙翻窗
怎么听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一样...
幼羽的府邸,除了雪重子他们三个,其他的人侍卫侍女都离很远,夜里也没人会随意进入主卧
所以幼羽身着蓝色轻纱裙,像现代长长到脚脖的长袖睡裙,头发一大团梳到头顶压的又闷又疼,所以只是随意的披散着在身后
幼羽盘着腿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半张脸靠在书桌上,睡意朦胧的低着头看着书册
幼羽“唔...困”
范闲的进卧室,幼羽自然感受得到,只是放下手中的笔,缓缓靠在靠椅上
范闲看着面前让人羞涩的场面,心里有些燥热,脸上还有些紧绷,但还是不自觉的靠近她,低头伸手轻轻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闻着她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气
伸手环过膝盖,打横把幼羽抱起,整个身子都拥进了宽厚柔软的怀中
范闲低头看着怀中的爱人,语气中的温柔,都快化成水了
范闲“现在都十一点,你怎么睡这么晚,是不是在等,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