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她虽是在问孙头头,但目光却盯着任新正,丝毫没有露怯。
任新正微微皱眉,在他眼里,姜娆不过是个年轻的后辈,如今却不知礼教的上前打搅,令他十分不喜。他脸色冷了几分,笑容不太自然:“我是任新正,中医大学的校长兼教授。”
“中医?”姜娆眉毛一挑,哟,这是遇到同行了。
但学医救人,见过多少生离死别,遇过多少病患家属闹事。无论何种情况,都该处变不惊才是。可这位同行明明不惑之年,却心胸狭隘,气虚火旺。与小辈置气,没有一点长者风范。
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如何在突发情况下,冷静的为患者扎针治病。
姜娆心里暗暗摇摇头。
短短十几秒的观察,她对任新正的印象就差到谷底。
心态不好,还倚老卖老。
“你跟孙头头套近乎,该不会是觊觎姜氏针法吧?”
姜娆没有任何避讳和委婉,冷笑着盯着任新正,不打算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果然,任新正的表情一僵,随后不自然的笑了笑。
他正了正神色,故意用长辈训晚辈的口气对姜娆说道:“这位小姑娘,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师父曾受姜氏之恩,如今我来找孙头头,是想要收她为徒,也是不忍姜氏蒙尘凋零。”
姜娆挑了挑眉,揽过孙头头的肩膀,动作极其护崽:“不劳烦先生了,我来教她足矣。”
任新正脸色变得极差,这个年轻后辈实在是狂妄无边。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医馆,哪个人敢给他任新正上脸色。
“夏虫不可语冰,你知道我是谁吗?”任新正额上青筋凸起,显然被气的不轻。
姜娆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先生又知晓在下的身份嘛?”
她可是姜氏针派的开山鼻祖,任新正这种身份,放在她那会儿,都得给她行礼递茶。
任新正用鼻孔哼了一声,轻蔑开口:“你能有什么身份?”
姜娆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告知实情。反正照任新正的性格,就算她说实话,他也不会相信。
她扣住门把手,懒洋洋开口:“你连我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敢和我这样说话。该说先生狂妄,还是该说先生一点都不知谦逊呢。”
“你!”任新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还请先生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孙头头了。若是我再发现先生出现在我家附近,我可要打电话报警了。相信先生在医学领域威名赫赫,应该不想留下这种污名。”
“刁妇!不可理喻!”任新正再维持不住君子形象,忍不住破口大骂。
“啪——”回应他的是砰然关上的房门。
“可恶!”任新正狠狠跺了下地板,气急败坏地离开。
姜娆打发掉任新正,转头看见孙头头一脸崇拜的盯着自己。
孙头头双眼放光,抱着姜娆的胳膊不撒手:“姜娆姐,你实在太厉害了!那个老男人直接被你怼得哑口无言了哈哈哈!”
姜娆反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你呢,有做中医的打算吗?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孙头头连忙摇头,避之不及道:“中医?可算了。学那个我还不如学做饭呢。”
孙头头想到饭店老板给自己推荐的工作,心中萌生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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