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曲澜依和红姑娘二人倒是岁月静好。
陈玉楼却是被气了个仰倒,他冷哼一声,转过身便要离开。
红姑娘惊了一下,忙问道:“老大,你要去哪?”
陈玉楼头也不回道:“看不见要变天了,还不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
曲澜依闻言很有眼色的跟了上去,“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义庄,你们要是不介意那是停死人的地方,我倒是可以带你们过去。”
“行了,尽管带路吧,我们连死人的墓穴都不怕,还会怕这一个小小的义庄?”
曲澜依耸了耸肩,好吧,说得也是,是她犯蠢了,忘了这伙人是干什么的了。
目的达成了,曲澜依的心情很美丽,她哼着小歌,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领着路。
后面的红姑娘却备受煎熬,和花玛拐一番眉眼官司后,她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走到陈玉楼跟前,并排和他走了一段路,而陈玉楼全程黑着脸。
红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她戳了戳陈玉楼,忐忑不安道:“老大,你是不是我生气了?”
陈玉楼一张嘴就是一番冷嘲热讽,“呵,你都能做卸岭当家的主了,我哪敢生你红姑娘的气,别回头,你再把我赶出去。”
红姑娘小声嘀咕,“瞧瞧这阴阳怪气的,还说不是生气了!”
陈玉楼瞪眼,“你再说一遍!”
“老大,别生气,我之所以答应澜依姑娘也是为了老大你,为了咱们卸岭兄弟啊。”
“哦?这话怎么说?”
“你想啊,既然她已经知道咱是为了瓶山的元墓而来,那咱肯定不能放她走啊,万一她回去将瓶山中有大墓的事情说了出去,走漏了风声,引来了旁人,虽然咱人多势众也不怕,但总归麻烦呀。”
红姑娘瞥了一眼陈玉楼,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红姑娘歇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再者,澜依姑娘从小在这儿附近长大,对于瓶山的情况肯定比咱熟,等到墓里说不定还能帮上忙,老大,你说是不是?”
陈玉楼掂了掂手上的折扇,点头称赞道:“不错,说得有道理,想不到,咱们红姑娘也有如此深谋远虑的一天呢。”
红姑娘谦虚道:“哪有,都是老大教的好。”
见陈玉楼不生气了,红姑娘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有想这么多,她能说她只是被迷惑了,才一时冲动吗?
那绝对不能啊,肯定会被骂死的,还好花玛拐指点了一下她。
想到这里,红姑娘偷偷地朝花玛拐扬了扬大拇指。
还是花玛拐更会揣摩老大的心思,三言两语就能让老大消了怒气,高,真是高。
怪不得老爷子会派他过来,要她说,真是派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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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澜依虽然知道义庄的位置,但是她还从未进去过,只白天路过的时候,远远地看过几眼。
那地方阴森森地,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要不是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她宁愿幕天席地,也不想踏足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