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玛拐和红姑娘连忙上前将压在罗老歪身上的东西挪开,陈玉楼也上前搀扶起他。
罗老歪见了陈玉楼,就像见到了亲娘一样,紧抓着陈玉楼的手不放,口中直嚷嚷道:“陈总把头,陈总把头,你可算来了,妖怪!有妖怪啊!”
“什么妖怪啊,那不过就是一具不会动的尸体而已,瞧把你吓得。”
曲澜依早就在红姑娘和花玛拐扶起那东西时,就看清楚了那是一具尸体。
“什么,他奶奶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罗老歪一听说那只是一具尸体,当即气急败坏的想要给它一枪,还好被红姑娘和花玛拐给及时拦住了。
这时,陈玉楼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牌位,只见那上面竟贴了一张黄符。
花玛拐是仵作出身,见过许多符纸,他打眼一瞧,就认出了那上面的符文,“是净尸符。”
“净尸符?那是干什么用的?”
曲澜依有些好奇,她凑上前去观察了一下那符文,还真是鬼画符,看不懂,看不懂。
“净尸符是用来除邪祟的。”花玛拐回答了她。
“除邪祟?真的有用吗?”
曲澜依转了转眼珠子,心里有了主意,要是有用的话,不如找人画上几张,留着下墓用,古墓的脏东西估计更多吧。
至于眼前这张,她是万万不敢动的,万一这义庄真的有邪祟,她揭了这符,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玉楼嗤笑道:“澜依姑娘,这个就还要看你信不信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说罢,陈玉楼就毫不犹豫地揭开了那符纸。
好吧,她懂了,这玩意儿主打一个安心。
那符纸下是一行文字,陈玉楼缓缓念了出来。
“湖北乌氏,龙氏妻也,年三十于归,迁至怒晴,又三年为孀,遗孤仅百日,家窘而夭,仅于乌氏一人,遂孀居于此,四十九而亡。”
陈玉楼见大家一脸茫然,便又用大白话解释了一遍。
“是这个义庄的守尸人,是从外地远嫁过来的汉人,死了不到三个月,需要站僵才可以入棺。”
曲澜依点了点头,嗯,和她猜的意思差不多,看来她之前学的还没有彻底还给老师。
陈玉楼将牌位递给了花玛拐,而花玛拐又悄悄地将净尸符捡起来,贴了回去。
陈玉楼看见了也没在意,毕竟这东西有人信,有人不信。
这个屋子是之前守尸人住的,东西一应俱全,也比别处整洁多了,只要略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于是众人便打算今晚先在此处凑合一下算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曲澜依就依偎在红姑娘身边,吃着饼,烤着火,听着外面的雨声,真的好不惬意。
而罗老歪早就吃饱喝足,霸占了屋子里仅有的一把躺椅。
有句古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此时的罗老歪恰恰就是如此。
罗老歪躺在躺椅上,正对着红姑娘和曲澜依二人,只觉得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一个娇俏,一个冷艳,若是能一同得了这两位美人,只怕是死也甘心了,罗老歪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