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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饰边伯贤“温柔又明媚,美好又珍贵,有着世界上最为自由鲜活的灵魂,带着些世间少有的纯粹,像童话里书里在林间肆意奔跑的小鹿。她有小鹿的聪颖,也有第一次独自走出象牙塔对世界好奇的懵懂.”
边伯贤下意识摩挲着指骨上的戒指,脑海里很快浮现出那张莹白的脸。他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呼出一口烟,眉眼模糊在青白烟雾中,轻眯起眼,缓缓开口,低沉醇厚,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温柔与干净:
边伯贤饰边伯贤“我从来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但她哭我就想保护她。她笑起来很好看也很干净很治愈,像我小时候我母亲买给我喝的——青柠汽水,酸涩清凉.”
医生犹豫半响,问道:
龙套“你,喜欢她吗?”
话音落,边伯贤黑白分明的眸仁微栗,霎那间屏住了呼吸,仿佛连心跳都停滞,他就这么直愣愣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座没有人气的雕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时间,或许只是几秒,指尖的烟灰堆积成一截,灼痛手指.
下一秒,心脏忽而狂烈地悸动起来,毫无章法,没有道理.
如台风过境,简单粗暴地席卷所有.
他有些慌了,怕了,却找不到恐慌的源头.
心脏剧烈震动,振聋发聩,甚至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的,连风吹动窗帘的细微声音都听不到了。脑海里只剩下深深地印刻的那三句令他现在想想都无比心悸的话——
“虽然是长辈但并没有长辈架子还很温柔,会认真有耐心的开导,脾性看着懒洋洋的,什么都不在意,实则内心很细腻也很脆弱,很需要有人来理解他、关心他、爱护他.”
“就像天上挂着圆圆的月亮,皎洁如玉,清冷柔和,只仰望不敢亵渎.”
“他哪里都好,唯独就是不会喜欢上我.”
过了良久,边伯贤松开了微微颤抖的指尖,终于极力强压下所有不该存在于他身上的情绪,低笑了声,清俊的面庞上隐约带着点自嘲,给人一种很颓废消沉的感觉.
他倾身,有些懒怠地拖过茶几上的烟灰缸,往里面敲了下烟灰,又重新塞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他肺腑间滚过一遭,带着灼烧般的刺痛,再被缓缓吐出,化作缭绕的、模糊了他面容的灰白烟圈,丝丝缕缕从他微启的唇缝间漫溢出来.
边伯贤语气不急不缓,却像是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边伯贤饰边伯贤“早就已经被诊断为情感障碍的我,一个摒弃世界,自我毁灭又满嘴谎言的人渣败类,还有资格去触碰有着纯洁的灵魂和干净的躯体的人吗?”
此刻的边伯贤,不止是沉溺于深海的窒息。他更在周身铸起了一层冰冷坚硬的壳,厚重得足以隔绝所有试图靠近的光和暖.
身体在无光的幽暗中,缓慢地、无可挽回地下坠,被粘稠的黑暗和刺骨的寒凉包裹.
所有的挣扎都熄灭了,连一丝求生的火星都寻不见.
医生轻轻合上文件夹,关掉了录音笔,不再记录什么.
龙套“边先生,我需要重新给你开一些药,答应我,下个月的今天要准时来.”
她严肃地看着边伯贤:
龙套“一定要来.”
边伯贤却只是不甚在意地提了提嘴角,那笑意虚浮地挂在眼底,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散漫,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开口:
边伯贤饰边伯贤“到时候再说吧,我有可能会忙.”
医生看着他这副习以为常的、仿佛卸下千斤重担又立刻披上玩世不恭外衣的懒散姿态,听着那套与过去无数次取药时如出一辙的敷衍托词,眉头不由得紧紧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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