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
吴邪不过想要得到追花图,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吴邪很快就从方才的那种激动中缓和了过来,这也难怪,但凡是知道追花图是什么的人,都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不管是从它的研究价值上来说,还是商业价值,那都是价值千金的宝贝。
解雨臣(解语花)是啊,所以这一次也就是想赌一把,万一就成了呢。
解雨臣神态冷淡地笑笑,显然也是没抱多大的希望。
这时,冬至忽然定格在望向手机的姿势上不动了。
黑瞎子怎么了,这是?
黑瞎子抱着冬至向前靠了靠,也跟着看了眼手机。
黑瞎子这难不成,你能看着这追花图?
冬至(风凉生)能看到。
冬至神情严肃,那张白净的小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迷惑和不解。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冬至不明所以地想着,他先前一直都无法看到手机,可偏偏是这追花图,即使是隔着电子设备的数据展示,他仍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在冬至的眼中,那张小小的图纸,闪着一种奇异的青蓝色光辉……
王胖子嘿,咱冬至都能瞅着,这说明什么
胖子神色振奋地搓了搓手掌
王胖子这说明,这图不是一个真宝贝,就是个稀奇古怪之物。
其他几个人闻言都有些沉默,显然也是想到了这茬。
只有冬至将脑袋杵在实木圆桌上,嘴巴里来来回回的嘟嘟囔囔:
冬至(风凉生)梁凉……梁凉……梁凉?
复又抬起头来,偏过脸去看黑瞎子。
冬至(风凉生)瞎子,我也想去
黑瞎子去哪?新月饭店?
冬至(风凉生)嗯
冬至点点头
冬至(风凉生)我总觉得,这张图跟我有很大的关系。
如今离冬至出现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可是关于过去的一切,他却始终没有头绪。即便现在的生活很安稳又幸福,可不知道为什么,冬至始终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块放不掉的疙瘩。
冬至记得,自己是应该要回到一个地方的,那个地方是他存在的全部价值和意义,也是他无法推脱掉的责任。
黑瞎子行啊,这还不简单嘛
黑瞎子拍了拍冬至的脑瓜子
黑瞎子只不过这么一来,就得劳烦花儿了,谁让咱们爷俩都是黑户呢。
黑瞎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动作熟练地卖起惨来。
解雨臣于是白了他一眼,边就拿过手机开始联系安排自家的私家飞机,边头也不抬得怼了回去:
解雨臣(解语花)我可不是为了你,这是看在冬至的面子上
黑瞎子抬起手,跟冬至看似悄悄,实则明显的不得了地击了一掌。
解雨臣(解语花)不过,这张图既然是在置顶页上,可就不是单单靠钱就能买来的东西。
解雨臣还是想着先跟冬至打个预防针
解雨臣(解语花)置顶页的拍品,是不走正常拍卖流程的,那都是梁家的东西。要想得到追花图,得先上报给梁姑姑,梁姑姑同意了才能亲自见上一面。
解雨臣(解语花)若有眼缘,这张图就会转手出去。若是没有,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
这也是说梁凉本人古怪的原因之一,解雨臣就曾有幸见过梁凉一面,那一次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解雨臣对梁凉的第一印象其实还不错,自觉是个值得尊敬的女性。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梁凉会将这个图交给他。
说到这里,解雨臣又想起了那个在他年幼、未曾真正接管解家时,帮了他一把的姑娘。
那天,正值傍晚,黄昏的暗影浮浮沉沉,映着那窸窸窣窣坠落的雨滴,反射着明晃晃的光……
那时,这一代的梁凉还小,可能也就比他大了七八岁的样子,小姑娘脸上挂着血,紧紧地将被手下人背叛而身受重伤的他搂在了怀里。那张坚毅的面庞和那双柔软而温暖的手臂,让小花一直记了很多年。
时至今日,仍旧记忆犹新。
解雨臣的指尖,在杯壁上来回前后摩挲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
吴邪既然如此,那就让小花和瞎子带着你去吧
吴邪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自在
吴邪我们三个早些年得罪过新月饭店,为了提高成功率,最好还是不出现为妙。
提起这件事,黑瞎子开始在一边“咯咯咯”得笑起来,那嘲笑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吴邪干咳了一声,悄悄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