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张大一拍即合，他说他去安排剩余事宜，因为还有些伙伴是一起参与进来的，让我专注于拉何立入伙，若实在不行也就罢了。我应了一声好，可心里却在打鼓。如果我明目张胆说出口，他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上辈子我们是兄妹的感情，毕竟顶着同样一张脸。不过，我确实也存了这样的心思，在仇恨面前，这不算什么。
说干就干，这几日一旦有了空闲的时间，我都会在何立必经之路处晃悠，但看见他的时候，他身边都是有人围着。偶遇的次数多了，何立也猜到我可能是有事要跟他说，但他身边人太多不方便。于是这次他特意告诉我约莫何时有空，让我去寻他。
怪不好意思的，他要忙自己的事，还要忙一些我的事，特地去买了些糕点送给他。
林凡看你最近很忙，我的事我可以自己做。
何立不碍事。
林凡这家点心出了名的好吃，你记得尝尝。
何立好。
何立将糕点拿了一些出来，分给了我一块。
何立你也吃。
林凡这些我都吃过的。
何立那觉得好吃吗？
林凡当然。
何立那就吃些。
我接过他手中的糕点，一点一点吃起来。何立看着我吃，也不着急问我有什么事，吃了几口之后，我突然想着我不是过来吃点心的啊！
林凡差点忘了问，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前往风陵渡？
何立左右就明后两日吧，宰相跟我说是尽可能快。但你看我得闲了，就说明前期准备的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
林凡时间确实挺赶的。
何立你有没有需要的东西？我给你捎上。
林凡不用啦，我也没啥必需品的。不过你说宰相此次前去的目的…
何立不可妄言。
林凡噢。
我吃着手中的糕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何立别担心，我永远站你这边。
别人说话的时候，我习惯于看着他们的眼睛。此刻，我从他眼睛中隐约看见自己的倒影，拉拢的话都还没说呢，就被看透了，霎那间我觉得自己像个卑鄙小人。
林凡何立，我…
何立我知道的。
他安抚我。
何立我会帮你们的。
他说的是“你们”，不是“你”。我一下没了方寸，只会瞪大眼睛。
何立别担心，都说了我是你的人了。
他这句话有歧义啊！
何立乖。
他摸了摸我的头。
何立还要吃吗？
他指了指糕点。
林凡不要了。
何立挑了挑眉。
林凡有点腻。
而后我们聊了聊日常琐事，大多是我在说，他在听，我突然觉得他一定是个很有耐心、情绪稳定的人。临别前，他交代我在风陵渡办事别冲动，一切听他安排。说不上来，这句话，有点耳熟，仿佛有人曾跟我说过。
张大怎么样？
林凡成了。
张大林凡好样的！
我不回话。
张大计划大体不变，接近秦桧这还得要斟酌一下。
林凡嗯。我们只是接近秦桧吗？不杀他吗？
张大有些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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