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了,噼里啪啦一阵鞭炮。
一群穿着西装的皮鞋踏进门里,换鞋的时候光鲜的皮子里都是起球或者破洞的袜子,一阵恶臭扑鼻,原来是喝多了酒的西装开始谈天说地。
不知道什么好酒呐,从祝福变成攀比,也不知道多好的气氛,西装上的泥点好像说的更分明,好奇怪,过会领带开始抽烟,一吸一呼,一阵铜臭。
坐的久了,褪去外套,有些就变成了闲话篓子。说它密不透风吧,它是个竹篓。说它不能装吧,东家长西家短它都装着。唯独自己的窟窿怎么都堵不住,还觉得是个非遗,莫名其妙的自豪着。
有些则确实珍贵,就像水晶,聊的久了就觉得皮子再好不如这晶莹剔透的内里,八面玲珑怎么说话,怎么好听。句句醍醐灌顶,字字触目惊心。
然后还有围裙,千层底,拖鞋,高跟鞋,香水,项链,在一起家长里短谈天说地。有时会带着拨浪鼓和小风车。至少这些看起来比那些胡吃海喝的西装光鲜亮丽,除了那个竹篓子的千层底看起来确实贫穷刻薄一些,再得都是文文静静,或者豪爽大气。
嘘……
十二点结束,魔法消失,一切如未发生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