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宫子羽发现她的伤口裂开,赫连星儿强忍着和宫子羽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宫子羽离开,赫连星儿才回到房间里。
此时已是戌时,赫连星儿脱下身上的外衣,将里面的单衣脱下一半,又是一番冷汗直流,她拿出先前的上药重新处理起了手臂上的伤口,伤药倒在伤口上,她咬着牙,疼得闷哼,没有注意窗户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跃了进来。
宫远徵刚转过身,嘴角还带着肆意的笑意,一抬头就看见了衣衫半褪的雪白背脊,黑发散落在上面,更衬得那如玉一般的肌肤白得发光,他嘴角的笑意一僵,心脏“砰砰”直跳,慌得立即背过身去。
“谁!”赫连星儿听到动静,抄起旁边的烛盏当作暗器掷了过去。
听到背后的破空声,宫远徵一偏头,烛盏擦过他的颈侧飞过,烛火燎掉了他几根头发。
烛盏掉到地上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宫远徵刚准备说话,一条腿携着巨大的力道踢来,宫远徵刚把手臂抬起一挡,又是一拳打来,宫远徵被打中腹部,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弯腰捂住肚子。
赫连星儿乘胜追击,出手毫不留情,又是一手刀劈来,宫远徵心头火起,听风辨位,准确地抓住了赫连星的手,猛地将人一扯压在地上。
赫连星儿痛叫了一声,宫远徵手下意识一松,糟糕,压到她的伤口了。
手刚一松,赫连星儿却头往后一撞,直接撞在了宫远徵的额头上,然后一个翻身将宫远徵双手反剪压在地上。
宫远徵被撞的眼冒金星,更是被一个小女人压在地上,简直是丢脸至极,他大骂:“该死的赫连星儿,你死定了。”
“徵公子?”赫连星儿惊讶极了。
“知道是我,还不放开!”
赫连星儿立刻松手,然后摸索着重新点燃蜡烛。她懵逼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宫远徵,“徵公子,您半夜来我房里做什么?”
宫远徵冷笑:“我好心来给你送伤药,没想到却被你这样对待,真是好心没好报。”
他站起身看向赫连星儿,见到她略显凌乱的衣裳下露出了肌肤,顿时像被烫到了一样挪开目光,眼神左右游移着不敢正视赫连星儿,说话的语气到最后也弱了几分,倒是少了几分气势。
赫连星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让你鬼鬼祟祟地像做贼一样?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赫连星儿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没有啊,我怎么敢呢?就是,徵公子,你送个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害她以为是那个无名呢。
“我不想让宫子羽知道,要不是看在我哥还蛮在意你,而我也不讨厌你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宫远徵口是心非的说道,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包丢给赫连星儿,“啰,这是我特制的伤药,比医馆那些普通的药好得多。”
“这,多谢徵公子。”赫连星儿犹豫了一下,问道:“刚刚,我好像打了徵公子一拳,徵公子没事吧?”
宫远徵故作不屑:“我当然没事,就你这小鸡崽一样的力气,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是吗?那就好。”赫连星儿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自然有数,不过看着宫远徵要面子的模样,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