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总会听到许多的鬼故事。比如晚上十二点时从镜子里伸出双手,扼住人命运的喉咙的镜妖。”
“或者是在凌晨梳头时,会在空荡的屋子里传来的托托的脚步声……”
“午夜时分真的是一个极具魅力的时间点,使人去好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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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晚凌晨十二时
“近些天来,南师城发生了几起命案。受害人的死状奇惨,凶手都在其客厅的墙上写下了‘血债血偿’四个字。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调查这件事,请广大市民保持冷静……”
在一间屋内,一台电视机正在播放今天的晚间新闻。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晚风似怨灵般的撞开了窗户,吹得屋里的吊灯晃来晃去,灯光忽明忽灭。不一会,灯全灭了,电视里新闻主播的声音逐沙哑,直至完全消失。
厨房里接着响起了哐当哐当的切菜声,隐约着似有人在行走。
“谁,是谁在那里。”
男人手忙脚乱地去掏包里的手机,紧忙解开手机的密码后立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一束日白光在黑暗中是那么的刺眼。
男人拿着手机不停向四周看去,额上滚下豆子般大的汗珠。只是这时,一切都归于平静。
“呼……果然是我幻听了”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忽然,一滴水滴在男人的额头上,缓缓滑过男人的脸颊。男人好奇地上手摸了一把,放在手机上前一照:
“血!是血!”
男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如惊弓之鸟般像握匕首一样握着手机四处扫视。
“谁在那里,我告诉你少给我装神弄鬼,老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TMD.”
“老……哥,我好疼啊!我……我找不到我的心脏了,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唰地一声,一个浑身是血,脸色惨白,身上有个大窟窿的人突然窜到男人面前。
“老弟,不是老哥要害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别人报仇吧!真的!老哥求你了!真的!真的!”
男人被吓得连连后退。
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不停蹬着脚向后移动。
“老哥,下来陪我吧……好兄弟……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哈哈哈哈哈……”
突然,他便发疯似地上前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拼命的求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挣脱。
“咳咳……咳……救……救命!”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不停拍打他的手臂。
“……放……放开……我……”
那人继续掐着男人的脖子,势必要让他断气儿才行。
不久后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光亮,电视机也开始正常工作。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城市还迷漫在大雾之中,微风拂过道路两边的树木。此时警车的鸣笛声滑过天际,打破了这份沉寂。
“何队,死者名叫曾勇, 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轻小伙子正向一位面慈和蔼中年警员汇报具体的情况。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是被人勒死的。脖颈处有很明显的勒痕。但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行。”
“喂,老何你那边情况咋样?”电话那头人传来声音。不一会儿迎面跑来了一个同何畅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向他招手示意。
“老李子,你自己进去看。”
李誉兴看着眉头紧锁的何畅走了进去,何畅也低头思考着跟了进去。
“这次的案子和前几天发生了的案子一样。受害人都是被凶手勒死,并且都挖去了受害人的心脏。在他们的客厅的墙上都用血写下了‘血债血偿’四个字。”
“而且 ,凶手不仅手段残忍,反侦查能力也很强,案发现场处理得干净。同前几天命案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人。”
“详细情况了还得回局里仔细分析。”
警局内, 何畅一行人正在讨论案情。
“根据尸检报告来看,死者被人勒死,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心脏被凶手挖掉后不知埋在哪里……”
“而且现在,这起案子在社会上引发的舆论很大,弄得人们人心惶惶。为了稳定民心,上级要求我们要尽快破案,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散会。”
会后何畅坐在位子,用手杵着下巴,满目愁容。
李誉兴见他还副样子,走过来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老何,别担心,我还不信做鬼还没破绽的。”
“……”
“老何?老何?老何!”
“……”
“诶,干嘛!吓我一跳。”
“你刚才杵着发啥呆呢?叫你几声儿了,也不理人。”
“没啥,我就在想这算是这几年里最大案子了。凶手一看就不像新手,处理现场处理得很干净,天衣天缝几乎找不到切入点调直。”
“凶手也真够牲畜的,唉,没点人性和道德……”李誉兴望着窗外,发出哀叹。
何畅却突然岔开话题:“老李子,以后少吃点臭豆腐,味儿大,受不了。”
“哈哈,咋啦,闻了十多年了还没闻惯呢!”李誉兴望着何畅捂着鼻子的样子,依旧忍不任笑他,似是笑他不识货。
何畅没理会他的嘲笑,拿着尸检报告走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缝儿口照进屋内,李誉兴望着何畅的背影,多年前他们相遇的场景似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