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弗拉勒斯有些困惑的看向流禾,却只见对方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些事在「那位」与汝交流完后,吾自会告诉汝。现在……「那位」快来了。”
“为了给汝和「那位」制造足够的空间,吾会离开这里,「那位」并不坏,不会为难汝,汝不必担忧,放心便是。”
说罢流禾转身离去。
弗拉勒斯无端的感到了微小的不安。可能是因为自己睁眼所看到的第一位神即将离开,出于雏鸟情节,对祂出现了些许的依赖性,也有可能是因为流禾所说的「那位」太过于神秘,而神秘往往代表了不确定性,导致自己有了莫名的恐惧。
不管如何,弗拉勒斯紧张又期待着——“「那位」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
弗拉勒斯的脑海中传来了如同故障一般的杂音。
“…你…作为…神…重要的…职责……”
“不可…只需记住…”
“…………”
“什么?”
回答祂的是无尽的沉默。
「那位」似乎确实认真地说了什么,但脑海中的其他声音实在是太大,大的盖过了「那位」的声音。
在杂音的影响下,「那位」的声音变得如同机械,并无感情的播报着什么。
不知从何而起的变量影响了这场谈话,弗拉勒斯对这种毫无美感的单方面输出式聊天并无兴趣。
在脑内的声音彻底消失后,弗拉勒斯刚准备揉揉自己的耳朵,流禾的声音就又在脑中响起:“聊完了。”
这是一个肯定句。
弗拉勒斯惊叹于流禾的预测力,这也算学识的一部分吗?
弗拉勒斯“嗯”了一声,又问道:“所以你愿意与我同行吗?”
那边突然不再说话了,久到让弗拉勒斯以为祂俩之间谁出了什么故障。
“……既然是美之神的邀请,吾又怎能推辞?”流禾的回答终于打破了沉默。
“哇啊。”弗拉勒斯开心的眨了眨眼,“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好,那汝等等,吾马上与汝会合。”那边又沉默了。
不过这次的沉默让弗拉勒斯感到安心,祂既然说了会来找自己,那自己站在原地不动就好。
弗拉勒斯也无法说清这种道不明的温暖与安心,总之祂虽和流禾相识不久,却感觉已经可以当很好的朋友了。
于是在流禾匆匆赶到,唤祂“弗拉勒斯卿”的时候,弗拉勒斯转身,湛蓝的眸子望了望流禾,朝祂一笑,立马扑到了流禾身上。
“唔。”亲密的举动来的猝不及防,吓了流禾一跳。
流禾怀中是散发着晨间露水和初绽鲜花气味的神,不过祂无心想这些,只是疑问。
原来美之神这么自来熟的吗?
“弗拉勒斯卿,汝怎么了?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句“僭越”卡在喉咙里,流禾最终还是决定再给予这位神明一点耐心,不要用这种可能会伤害祂的形容词。
简单来说就是像哄小孩一样。
“因为流禾给我的感觉十分温暖呢,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呀。”弗拉勒斯的脸上露出的表情依旧纯真,所以流禾也就信了这套说法:“吾身上还有这种功效……?那吾便当作是夸赞收下吧。”
“这孩子还真是活泼啊。”流禾如此想到,就任凭弗拉勒斯牵着自己的手,在这世间寻找着弗拉勒斯所求之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