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馆驿,形同囚笼。黑甲秦兵将院落围得水泄不通,目光如刀,隔绝内外。太子丹盘坐榻上,灵力流转,胸骨裂痕在冷光中缓慢弥合。神识如网悄然铺开,捕捉着驿馆内外每一丝异动。
馆外西北角,两股气息隐于暗巷,与吕不韦府能量波动同源。驿丞送饭时指尖微颤,气息不稳。
太子丹(幼年)不好,估计这是要下毒!
太子丹(幼年)吕不韦想要除掉我掌控嬴政,估计是要给嬴政下毒,污蔑我!看来得采取行动了。
章台宫偏殿,药气弥漫。老太医手指搭在嬴政腕上,眉头紧锁,另一手翻开少年左臂包扎检查伤口。庄襄王子楚靠坐榻上,面色灰败,紧盯着太医。吕不韦垂手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禀大王,”太医收回手,声音沉重,“公子臂伤本无大碍,然……伤口隐现青黑之线,渗血带浊,此乃‘鸠尾萝’之毒征!此毒生于赵地沼泽,中者初时无感,七日后毒入心脉,药石难医!”他猛地转向嬴政,痛心疾首,“公子!是否在邯郸时,有人诱您接触过沼泽秽物?或……伤口被他人涂抹异物?”
字字诛心!直指太子丹!
嬴政小脸煞白,不是恐惧,是愤怒!他刚欲反驳,吕不韦已厉声接口
吕不韦大王!定是那姬丹!他假意救护公子,实则在伤处暗下剧毒,欲绝我秦王血脉!其心可诛啊!
子楚剧烈咳嗽起来,看向嬴政的眼神瞬间充满惊疑和痛楚
秦庄襄王政儿……太医所言……
嬴政(幼年)父王!
嬴政挣扎下榻,跪倒在地,吊着的左臂因激动而颤抖
嬴政(幼年)儿臣伤口,自坠崖后,唯有太子丹以草药外敷!其药清香,绝非秽物!若真有毒,儿臣早已毙命滏口悬崖,何能至函谷关?更何能活到今日太医‘诊’出奇毒?此非下毒,实乃构陷!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射向太医
嬴政(幼年)太医既识此毒,可知解毒之法?可能当场验明毒素?!
太医一滞,眼神闪烁:“此毒诡谲,需……需特殊药引验看,宫中一时不备……”
嬴政(幼年)是不备?还是不敢?!
嬴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超越年龄的凌厉
嬴政(幼年)吕相方才言太子丹欲绝秦王血脉,那敢问太医,既知是绝户奇毒,为何不早早禀报,非要等七日期限将至才‘偶然’发现?是盼着儿臣毒发身亡,死无对证吗?!
一连串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子楚浑浊的眼中精光爆射!吕不韦脸色微变!太医更是汗如雨下,扑通跪倒:“老臣……老臣惶恐!绝无此意!”
殿内死寂。嬴政的机敏反击,瞬间将“下毒”的指控撕开一道裂痕!
就在这时,殿外内侍急报:“禀大王!函谷关守将王龁将军,八百里加急军报!”
秦庄襄王念!
子楚沉声道
内侍展开帛书,高声诵读:“……臣龁启:查公子遇刺案,于滏口径战场寻获赵国死士尸身一具,身藏‘公子偃府’铜符一枚!另,截获吕府门客与邯郸密信,言‘栽赃需慎,勿留药痕’……” 信未读完,吕不韦已面无人色!
王龁的军报!赵国公子偃的铜符!吕府门客的密信!铁证如山,直指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