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忙道:“你不是庶民，你是燕王府的娘娘，是我唯一的正妃。”朱棣说着动情，攥紧了楚楚的双臂。
而楚楚奋力挣脱开，她情绪镇定下来，语气变得格外严肃:“我不愿意，一日不过三餐，夜绵不过七尺，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又怎么能抵得上自由的呼吸痛快的生活呢?”
朱棣几斤恳求:“你要自由我给你，爱怎么痛快都随你意，只要你让我时时刻刻见到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有那么多个只要只要只要，我还能谈得上自由吗?朱棣，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放手吧，好歹给彼此留下一点美好回忆。”
朱棣合眸片刻，像是在缓解这番新奇的言论给他带来的心灵冲击。半晌，朱棣才又缓缓说道言语中颇具无奈:“如眉，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呢?我已经放下了尊严来到了你身边。”“你能放下你的身份吗?你能放下你的特权吗？你能放下你的如花美眷吗？”
这灵魂三问，直观地表达了楚楚的诉求。而而朱棣此番却沉默了。他方才一直没有离开过楚楚的目光也开始闪躲，而楚楚明白这闪躲意味着什么。
“你不能，也不愿意放弃。”楚楚含泪凄然一笑，替朱棣给出了一个答案。
而朱棣面对楚楚这样的自问自答，他也失去了刚才的耐心，眼神里的温柔悲情都被愤怒的火苗掩盖“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王爷的身份是荣耀，是世袭的尊崇，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就算我不是贵族，一般的庶民也能拥有三妻四妾，这原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嘛。”楚楚听到这番言论，更是觉得自己是在鸡同鸭讲，不禁感叹600年的观念差异是一条深深的鸿沟，铁索连舟都过不去。
“我不接受，牙刷和男人我是不会和别人共的，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我只能告诉你，在我这里，爱就是唯一，你对我忠诚我就全心回报，除此之外别无妥协。”
朱棣此时的怒火已然一触即发，他在楚楚耳边咬牙说道:“我可以杀了你，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楚楚讽刺一笑:“你当然可以，因为你是王爷，可是你就算杀了我，把我埋了，也不过是孤坟一座，我也不是你的人，更入不了你家的祖坟祠堂，我的灵魂，到死都是自由的。”
朱棣此刻到心情只螚涌惊怒交加来形容。她气地浑身颤抖无法再说出一句话。而楚楚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客栈，决然地头也不回。
“我的灵魂，到死都是自由的。”这句话实在是有种说不清的魔性，让朱棣挥之不去。
或者说，更像是一记重锤，将他的三观锤得百孔千疮。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女人的清白之身给了人，哪里还能谈得上自由。
“柳如眉，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朱棣呢喃自语。可话到此处，他不禁泛起一丝不自觉的苦笑，他心里明白，或许他该问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明明如花美眷外侧，确为了一个践踏他深情的女人挠心蚀骨。
数杯烈酒入喉，却也无法排解相思。醉眼朦胧间，如眉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是，是如眉，一身白衣绿裙。衬得她身姿袅娜。巧笑倩兮更是令人痴醉。
一瞬间，朱棣暗淡的眼眸有了兴奋地神采。他似乎忘记了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种种不快。亦不去探究眼前的佳人是真是幻。他不顾一切地将他的“如眉”揽进怀里。这下确定了，是，真的是如眉。
当初如眉失去记忆，与他第一次亲近，他就发觉如眉的身上有着一种天然的体香。隐隐幽幽地，有八九分似那晚香玉。尤其是与他yunyu时，那香气变得十分浓烈，也更加令他如痴如醉。
此时，朱棣的唇有些粗暴地吮吻着如眉的劲窝，一遍含糊道:“如眉，不要走，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渐渐的，朱棣失去了意识，待到他醒过来，渐渐适应光线睁开双眼，天已经大亮。侧身一看，季淑妃竟躺在他身侧，双颊绯红，双目含情。朱棣心下一惊，却也明白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起身拉开帷幔看了看周遭，这分明是在人居玉宇。
顷刻间，怒从心起，他没有回身看季淑妃，只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季淑妃自动过滤了朱棣言语中的冰冷，起身软软地趴在朱棣肩头:“王爷您忘了，昨晚您喝醉了，硬要人家到这来伺候您呀。”
他是有些断片了，可这是在人居玉宇，即便他醉到不省人事也断然不会主动找其他人来这里。
朱棣对季淑妃的话未置可否，轻轻地将她推开，自顾自起身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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