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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绑着靠在一起的俩人,林景宴冷笑着拽起焦老板的马尾,将人拖到了人群前。
“你们先把人推过来。”江子算拿着手枪抵着刘丧的脑袋,威胁道。
吴二白犹豫着瞧了眼林景宴,触及她眼底的冰冷的杀意,心中稍安。
这时,坎肩打着伞走到了林景宴旁边,“林医生。”
“嗯。”林景宴回应了他一声,再抬眼时,眼中的杀意已然被淡漠取代,“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开口时,江子算才将视线移向她,这时他才隐隐察觉,这群人里,林景宴好像才是那个中心话语人。
“我手上可是有两个人。”江子算用手枪推了推刘丧的脑袋,嘴角扬着邪气的笑。
林景宴只淡淡地扫了眼他手里的两人,鸦羽般的睫毛缓慢眨动,神情平淡无波,瞧着像是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们跟我可没太大的关系,我也跟你说了交易,你硬要杀了他们,那我就只好让你们全留在这了。”
“这样,我既没有见死不救,又帮忙报了仇。”
“你觉得如何?”嫣红唇瓣轻抿,扬起的唇角带出个小巧可爱的酒窝,眸光带媚,眼含戏谑,乌黑发丝随风扬向身后,张扬而明艳。
阳光下,她似独受阳光的偏爱,金光撒下之际,犹如阳光化身的精灵,全身散发金色光芒,连那面颊上的容毛也泛着淡淡金光,眨眼间,那眼中的光芒似是愈发璀璨夺目,将在场之人地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江子算愣了片刻才回过神,他握紧手中的枪,眼神发狠,一脚将胖子踹下了车,“你放开我老板。”
阳光下的凤眸微弯,在胖子跪着站起来时林景宴松开了手中的焦老板的马尾,她举起右手示意她已经履行了承诺。焦老板在地上蛄蛹了一下,迟迟直不起身,林景宴抬脚帮了他一把,脚背一勾,顶着他的腹部把他抬了起来。
在他跪坐起身时收回腿,侧头看向江子算,下巴轻挑,示意他放了另一个人质。
收到江子算的眼神,三叶将刘丧推了下去,两方人质各自挪动着身体往己方移去。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只能听到裤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刘丧走到安德烈脚边的瞬间,林景宴微笑着拔出了手中的枪,“嘭!”
“噗通!”焦老板倒地。
安德烈等人的枪瞬间上膛,朝江子算与三叶扫射。
看着江子算提起焦老板就仓皇逃窜,林景宴施施然抬起手示意安德烈停止射击,“坎肩,借你的弹弓一用。”
“啊?好。”坎肩从裤兜里拿出弹弓递给林景宴。
接过弹弓,翻手间一棵银色的球体出现在林景宴手中,她看着已经起步的越野,抬手拉弓,瞄准的一瞬间放手。
“嗖!”
“嘭!”
那颗银色的弹丸破开玻璃,瞬间又穿透焦老板的脖子,没入驾驶座的靠背中,差一点点便能破皮而出没入前方开车的江子算颈骨。
坎肩目瞪口呆地看着跑远的越野上溅满鲜血的后窗,只等车行远了,他才像转动生锈的齿轮般转过头来看向林景宴。
刚刚那一枪并没有要焦老板的命,因为林景宴想试试,试试她要弄死这些人会不会遭到反噬。
结果可想而知,那一枪确实没有将焦老板一击毙命,但一个小时内未做手术处理,他必死无疑。这样了,她都没有什么反噬,那么这人……他就必须死!
事情结束,周围的人纷纷上前去给胖子和刘丧解绑。林景宴站在原地,看着急急忙忙上前去的吴邪,将弹弓还给了坎肩。
能做到用弹弓也这么个百发百中的地步,她还得感谢她亲爱的千万老师。千万老师那时说这弓箭难得,且不方便携带,在突发状况下她学了准头也没多大用,故而教了她一手弹弓的本事。
“林医生,你在看什么?”坎肩瞧着一直望着天空的林景宴,不解道。
闻声,林景宴勾了勾唇角,“等雨。”
“雨?”坎肩探头看了眼天空,“这晴空万里的,哪会下雨?”
收回目光,林景宴轻笑着摇摇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这时,吴邪剧烈咳嗽了起来,他弓着腰,就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
吴二白急切地要去看他的情况,吴邪不肯,一直躲着他。
“他的肺已经烂了。”
刘丧一语道破内幕,周围吴家的人瞬间一震,更不用说胖子几个了。
“刘丧,你胡说什么!”吴邪打死不承认,但他刚说完这话,那咳嗽就极速而来。
手心殷红一片如怒放的红梅,红得刺目,红得人心颤。
“轰隆!”
雷声炸响,抬眼一瞧,入眼乌云盖天,灰蒙一团映射着场内众人的心情,随着吴二白的呼喊声响起,大雨降临。耳鸣声让吴邪脑子开始晕眩,视野模糊之际,他只瞧见一人长身玉立于伞下,端雅清冷,目光虚虚落在周遭事物上,可谓人淡如菊,不染一尘。
“小邪!”
“天真!”
“吴邪!”
“小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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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天真他怎么样?”
胖子一个箭步冲到林景宴身前,急切地问道。
林景宴将手套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些伤药绑带回道:“等人醒了就行。”
“好好,谢谢林医生,谢谢!”胖子感激地朝林景宴鞠躬,在林景宴躲开点头后,他转身走进隔帘内。
刚踏出门,她就瞧见了要找的人,刘丧。
“林医生,那个……吴邪怎么样了?”
刘丧有些别扭地开口问道。
“死不了。”林景宴笑着回道。
刘丧点头,“那就好。”
他转身就要走,但转身之际手腕上的伤蹭到了衣袖,瞬间的刺痛让他的身子抖了一下,“嘶—”
“伤到了?”林景宴忙走上前,小心地抬起他的手,衣袖随着动作上移,那手腕上的擦伤跟勒痕登时暴露在林景宴眼前。入目鲜红,让林景宴不禁蹙眉,“怎么也不处理一下伤口?”
“这么好看的手,要是感染了留了疤痕那就不好看了。”说着,她拉着刘丧坐到外面走廊的矮栏上。
“我……”刘丧看着手臂上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却覆着粉白疤痕的手,不由得抬眼看向身前之人。
嘴上嗫嚅了半刻,最终也只干巴巴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闻言,林景宴抬头看着他莞尔一笑:“不用谢,为美人办事,是我的荣幸。”
刘丧眼皮猛地一跳,一股温热的酥麻感在脑子炸开,向四肢百骸扩散,耳朵爬上粉红。
林景宴心中满意刘丧的反应,垂眸仔细为他处理伤口,好似刚刚调戏对方的不是她一般。
而这边诊所内躺着的吴邪则在梦中以上帝视角观看另一个自己与林景宴的回忆,回忆里大多是他们相处的情景,吴邪试图从这些温馨相处下寻找些别的线索,但全是徒劳。他只好完全静下心来观看这些属于另一个自己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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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