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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宴缓缓呼吸着,脑子逐渐恢复清明,看着他唇上的口红,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想一脚踹对方下三路的冲动,林景宴一把将人推开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林景宴太阳穴一阵抽痛。
等会儿她还要上台,这老小子这一搞……
“景宴~”解雨臣有些心虚地凑到他旁边,手上拿着帕子要给她擦去晕染出来的红。
林景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拿了张纸巾,沾了点水大概地点擦了一下,看着因为解雨臣刚刚的恶行而红肿的唇,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去休息室补妆。
“景宴。”
林景宴拿起他手里的帕子给他擦了一下嘴,抬眼时看到他那开心的模样,瞬间怒从心头起,直接把帕子甩他怀里,“我有正事要做,你自己整理好你自己,要是露馅,你就直接跟那个乔家的一起去京局喝茶。”
解雨臣接住帕子,抿了抿仍旧沾了不少口红的唇,低眉顺眼地应下,在林景宴看过来时,故意露出伤心却极力掩饰的可怜眼神,配上因刚刚的欢愉而红艳的眼眶跟那仍流转于眼中的动情水痕,只一眼便是勾魂摄魄,但林景宴现在在头疼接下来怎么应付二柳他们,没心欣赏,他这媚眼完全就是抛给了瞎子。
而他一答应,林景宴转身就往外走,刚绕过卫生间的假山水景观区,便直接撞上了来卫生间的秦鹤,好在她出来时顺手抽了张纸遮掩,不然她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黎曼在找你。”
“好,我去趟休息室就去找她。”
“嗯,她现在宴会厅,就我们之前待的地方。”秦鹤看着林景宴拿着纸巾一直擦脸擦嘴的动作,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
“好。”
告别秦鹤,林景宴就快速往休息室的地方走,选了个没人的,进去快速补好妆,确定没什么异常才重新走进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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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时不过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间,他们换了身行头就去接了在医院等他们的谢闯。
接到人,他们便火速前往目的地。
他们定的地方是在郊区的一块大草坪,草坪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被几家找的专业人员清理好,弄好所有露营、开party需要的东西。
几人疯疯闹闹玩得热火朝天,直到天都开始蒙蒙亮才意犹未尽地打算休息。
林景宴有些睡不着,可能是喝了太多黎曼创新调配的咖啡,也可能是忧心以后。
解雨臣的出现,实实在在给她的心头敲了记重锤,加上那次行动几人那装扮,林景宴明白,他们还在倒斗。
“哎~”
长叹口气,林景宴直接坐在了草坪上,双手抱着膝盖,仰头望着逐渐蒙上亮色的天际。
“怎么不去休息?”随着声音响起,一张毯子从后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身旁跟着坐下一人。
林景宴拢了拢毯子,抿唇笑着,但这笑中的笑意只像是黎曼放了一块方糖的咖啡,是浓郁苦涩中淡淡的回甘,“有些睡不着,可能是喝多了咖啡。”
低低的轻笑声从对方喉中溢出,她仰头双手撑在身后,“说了不要陪她胡闹吧,现在好了,她满意地呼呼大睡,你只能被迫睁着眼望天。”
“这不开心嘛。”林景宴侧头看向对方,“闯姐怎么也不睡啊,你应该是我们中最累的呀~”
谢闯侧头看向林景宴,一双凌厉而多情的瑞凤眼因所见之人而柔和,眸中含着笑荡着溺人的温柔与宠溺,“这不瞧见我们家小饭饭一个人嘛,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不能光看着啊~”说着,谢闯抬手捏了捏林景宴的鼻子。
她的笑格外爽朗干净,就像是夏日中清爽活力的汽水,配上那双眉眼又似冬日湖边透过树叶撒在身上的暖阳。
林景宴乖巧笑着凑近她,双手绕上她的胳膊,将头靠在谢闯的肩膀上,“闯姐最爱我了~”
“你啊~”谢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另一只手则去给她拢紧毯子,“说说吧,是什么事情让我们饭饭忧心了?”
林景宴垂下眸,这些事多少是跟他们说不得的。
“不好说吗?”谢闯低头看向都快窝进自己怀里的人,坐直身子,干脆把人抱进怀里,“是案子上的事?”
“不是。”
“上面的事?”
“……不算。”
“看来我们饭饭有别的小秘密了。”谢闯将头靠在林景宴的头上,“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闯姐,我想回家了。”
谢闯愣了一下,随即手上轻拍怀中人的背,“好,等会儿我去请假,明天我陪你回家。”
“嗯。”林景宴声音闷闷的,说完又往谢闯怀里钻了钻,紧紧搂住了她劲瘦的腰,“谢谢闯姐。”
“不用谢~”谢闯将人稍稍抱起带着坐在自己腿上,手上仍安抚着轻轻拍抚。“饭饭在我这,永远都不用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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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写了两个版,一个直出,一个加了狗血。
结局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