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地上的树,林景宴发出了灵魂疑问:“为什么只砍一棵树?”
“那老头子不是说要三棵吗?”
此话一出,场内突然陷入了沉默。
看出他们的尴尬,林景宴胸腔内发出闷笑。
这脑子还真是全都被剧情固化了。
从凌久时手里拿过斧头,林景宴手一挥就砍在阮澜烛靠着那棵树上,吓得他弹跳而起:“小小年纪,这么记仇可不好啊!”
林景宴白了他一眼,又挥了两斧子,“轰隆!”一棵树应声倒地。
“还有一棵。”她丢下斧头,也不让凌久时拿,冷淡的视线扫过其他过门人:“天黑了可就没现在安生了,各位,动起来吧。”
说完,她就拉着凌久时和阮澜烛走到一边旁观这些人砍树。
“你怎么这么老实,不知道学学那些人磨洋工?”林景宴看着凌久时不仅纱布破了还泛着红的手,指点道。
“啊?”凌久时看向砍树的众人,眼中闪过一抹晦暗。
阮澜烛站在两人旁边,认同地点头。
“这么多人,砍了这么久,有些还是两个人一起的。就你手劲大,能砍倒一棵树?”
凌久时摇头。
“没事,善良也是件好事,难得的品质。”林景宴安慰地拍拍凌久时的背,但看向那些只想着蹭功劳的眼神格外冷。
无论是在大学还是进入社会,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人。
/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景宴全程断尾。在她这,只要保住凌久时跟阮澜烛就够了,反正她在这里感兴趣的也只有这两人 。
天色渐黑,前面有人没看清路摔倒在地,下一刻站在旁边的人连忙上去接住了树。
三人抱树!
阮澜烛将树丢下,凌久时被迫也丢下树,他刚要嘀咕对方两句,人就被阮澜烛拉到了林景宴旁边。
下一秒,四周响起沙沙声,林景宴立刻将凌久时护到身后:“她来了。”
“谁来了?……门神吗?”凌久时看着前面的队伍小声问道。
“嗯。”林景宴点头。
阮澜烛拿走凌久时腰间的斧头,刚要过去,门神的头发就冲向了扛树的三人。
“啊啊!”
“啊!”
目送门神把被树压得吐血的三人拖走,林景宴握着凌久时手臂的手才松开,她真是怕极了这人会冲出去救人。
“他们触犯了禁忌条件?”凌久时不解地看着满地的血。
“嗯。 ”
“禁忌条件是什么?”
“不清楚,什么都可能。”林景宴选择保守回答。她是要吸引的阮澜烛的好奇,但不是要吸引他的警惕与防备。
最后,所有人按阮澜烛的提议将三棵树拖了回去。
/
回到客栈,老板娘就介意他们一个一个去拜山神。到了地方,阮澜烛与林景宴一致决定带着凌久时一起拜,其他人无所谓他们的生死自然随他们去。
站在所谓的山神像面前,林景宴双手抱胸站在了两人身后一步,藏在肘下的手快速画了个符,她想直接将门神诛杀在这。
她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她试探凌久时净化这个游戏的机制,看看到底是感化,还是他自带过门即净化的属性。这种冲动很强烈,她知道不对劲,但她更想知道自己到这个破游戏里的缘由,所以在她感应到门神的气息时,她就下定了动手的决心。
反正门神现在死了,下一趟人开门又会活过来。
只不过,这么做了,她估计要跟阮澜烛掰扯一场才行了。
拜神的两人站起来身,林景宴仍旧未上前,凌久时刚想拉她,就被突然上前的林景宴推到了阮澜烛怀里。
“嗡!”
“叮!”
泛着金光的长剑与乌黑长发相撞,发出清脆撞击声。
长剑的金光沾染上黑发就开始快速腐蚀起来,随着一道刺耳的尖叫响起,林景宴一脚踹在门神的腹部,随着她撞上后面的房柱,林景宴的身形也已到她近前,“噗呲!”
一剑穿心而出,将其钉在了木制的房柱上。
“噤声。”
一道金色流光闪过,门神的痛苦尖叫还未传出就被禁锢在了咽喉。
后退一步,林景宴冷眼静看着门神一点点快速被净灵咒所化灵剑吞噬。
也就在门神被彻底吞噬殆尽时,林景宴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机械音:“叮—净化任务完成5%。”
“正在发放奖励:身份合理化名片一张。”
灵剑散去,林景宴回过神的瞬间,手中就多了一张透明的像亚克力材质的小卡,小卡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出生年月,身高体重,身份证号等信息。
“叶林?”凌久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景宴随手将小卡放进兜里便转身看向他。
她走近两人:“走吧。”
阮澜烛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景宴只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回去了再说便拉着凌久时走出了山神庙。
等所有人都过了一遍庙,大家就各自回了房间。
门刚被凌久时锁上,林景宴的手腕就被阮澜烛用力拽住。
“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你杀了门神?”
对上阮澜烛极具压迫感的眸,林景宴只露出个清浅的笑,对他这骇人的气势视若无睹:“我只是试试手而已。”
“试试手?”阮澜烛的双眼危险地微眯:“叶林,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林景宴歪头重复,随即朝他灿烂一笑:“我是叶林啊。”
“你在紧张什么……白洁?”
她特意的停顿让阮澜烛握着她手腕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手的瞬间扯下了她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
“这个你哪来的?”
林景宴下意识抚上左手手腕,没想到这人一开始拽她是因为看到了她手上的黑曜石手链。
“我自己找人做的,怎么了?”
阮澜烛凝视面前似是真不明白这是什么的人,心中有很多猜测,但没一个是好的。
“那你为什么要做成这样?”
“我就想做个串着黑曜石的手链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林景宴用你不要胡搅蛮缠的眼神盯着阮澜烛,丝毫不服软,“怎么,你是丢了条手链,然后好死不死跟我这个一模一样不成?”
“你觉得我偷你的?”
被林景宴一通输出堵住到了嘴的话,阮澜烛磨了磨后槽牙,将手链丢床上:“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林景宴只觉荒谬:“大哥,我有什么目的?你怎么问的出口的?”
“我要是真有目的,我能让自己差点冻死在这?”
“况且,进这个游戏我能图到什么好处?我一不缺钱,二不缺爱,我是寻刺激还是觉得活够了?”
“你真有意思啊,那你来这是有什么目的?你问别人前是不是应该先说说你自己的?”
凌久时站在门口根本不敢动,无助得像看到自己爸妈吵架的小朋友。
阮澜烛深吸一口气:“好,你没目的。”
“那你在试什么?”
林景宴似有些无语地轻笑一声:“你不看见了吗?”
“我试试我那个武器能不能用啊。”
“那是什么?”阮澜烛丝毫不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阮白洁,做人要有边界感。”
又被堵回来,阮澜烛冷笑一声,没再说话,躺到床上就闭上眼。明显是自己生闷气去了。
林景宴扫他一眼,冷哼一声别开脸。
“睡觉吗?”凌久时走到林景宴面前,试探道。
“睡吧。”
两人刚睡下没多久,门就被人敲得梆梆作响。
凌久时最先被吵醒,他打开灯就去开了门,是程文被晚上的事刺激得精神混乱觉得王潇依是门神,要杀了她。
三人在门口吵得不可开交,声音逐渐拔高把阮澜烛吵了醒来:“吵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林景宴睁开眼坐起身,看着门口被阮澜烛突然爆发吓到的三个人,侧身下了床。
“久时,你先睡。”林景宴将凌久时拽开,拉着王潇依,带着程文离开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