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自己野蛮生长未死的她遇上沙海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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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讲了个详细,林景宴也知道了对方遇到的一些小情况。
eg. 他们看到了一个有和吴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队伍在跟着他们,解决几个伪装成队伍其他人模样的人,以及一直不远不近藏在他们营地附近的黑衣人。
林景宴没让他们动那队有“吴邪”的队伍,但让他们在那个藏在附近的黑衣人身上放了追影符。她需要实时知晓这个暗中保护兼监视的人的位置,以免这人半路搅了她的局。
对面得到要求就和她暂时断开了联络,她也躺下休息不再理会外头的事。
等她醒来的时候外头已入夜,她身边躺着已经熟睡的果子等人,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但她知道这夜平静不了。
她方走出帐篷,就听到了吴邪他们那边的争吵声,大概说的是些关于七指图与古潼京的事,黎簇因为有林景宴的键入,并没有如吴邪预期中的信任吴邪或者是放下些戒心,小男生还是叛逆得很。
没听多久,地宫的入口就传来了苏难的呼救声,他们这是又下去了一趟,看情形是有人受了重伤。
吴邪那边已经跑了过去,摄制组的人也被叫醒了,全都凑到了伤员那边,唯独林景宴站在帐篷的阴影里没有上前。
不出她所料,那边没过多久就吵了起来,最后更是拔枪抽刀对峙了起来。她没动,她相信吴邪不会不同意那些人的提议——再下一次地宫。
现在沦落到刀架脖子,也只是因为他不能意图太明显罢了。
现在的队伍里,苏难那边的武力值还是略高了些,还得再死几个才能让整个队伍达到一种平衡。黎簇也需要历练,就像现在,被一群穷凶极恶之人拿刀架到脖子上。而吴邪会以身教学,潜移默化中让他学会如何与这种人周旋。
越看,林景宴越觉得这个吴邪的意图像是培养一个新棋子。那培养一个全新的棋子的目的呢?
让他的敌人因为不熟悉这颗棋子的路数,而被扰乱应对政策?
可就黎簇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孩,只这么一段路的培养,能做到什么?
……而吴邪他一直努力培养与黎簇之间的羁绊……难道……是为了让他去做卧底?!
想到这里,林景宴眼前一亮,她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种过命的交情对于一个天真的青春期少年来说,应当会相当的刻骨铭心。那么,吴邪接下来怕是要制造更多生死与共的情节来哄骗黎簇,而她当然不能看着祖国的花骨朵儿这么被人糟蹋了。
话分两头,吴邪这边达成了暂时的合作,摄制组的人被拉下水当替死鬼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林景宴倒是没想到那马老板会搞怜香惜玉那套放过了摄制组的女生。
也就是马老板这句话,让吴邪下意识扫过摄制组时发现了林景宴的缺席。
[任务已完成。]
识海中忽然闪过接头人的消息,林景宴勾唇垂眸,下一秒就在联络器放射到她视网膜上的屏幕里看到了想要的东西。
这人办事效率比她预想中的高很多。
她还以为接临时单的阵线会和她训练营里遇到的那群人一样累赘呢。现在看来,基地的正式编制是真的绝不会发给任何一个不过关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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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队人就绑着一根绳子上进了地宫。
林景宴作为女性,本无需下地宫,但苏难因第一次下地的经历早已对她虎视眈眈,自然不会让她逃过这一遭。
一群人下到地宫甬道不过十分钟,就开始有人失踪。这次,苏难不是第一时间看向吴邪,而是看向了再一次坠在队伍末尾的高瘦女子。
作为主心骨之一的她这般明显的行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跟随,林景宴被迫成为了队伍的焦点。
她收回查看甬道边杂草后石像的视线,侧头看向注视着自己的众人,歪头表示疑惑。
看到她淡定的反应,苏难眼眸微眯,唇角随之扬起,“杰蒙小姐是有什么发现吗?”
随着女人含笑的话语响起,往回扫的视线也停了下来。林景宴也学着她勾了勾唇并未给回应,与此同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靠墙站着的石像。于是,这一趴就这么简单地被众人跳了过去。
墙边站着的石像内是黄沙,被绳子贯穿的那具石像也是如此。继续往里走,林景宴就听到了吴邪装13的一句话:“往前走,出口从不在后面,只会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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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十来分钟,队伍进到了一处地下池塘。林景宴只稍一眼就看出了里头要命的东西,但她并未声张,仅是在摄制组与黎簇身上下了一个仅保命的防护咒,到时候碰到了这些要命的东西,他们至少能保下一条命。
至于其他人?
人各有命。
“是池塘,看两边兽头的设计,应该是池塘。”
林景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认真判断现场的吴邪,在王导架着摄像头往下走时将视线转移到旁边苏难身上。
等他们出了个人,她才收回视线。
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出了这池塘的不对劲,那些干枯树木上的以及依附在物体上的白色絮状物是某种生物的孢子。这能放在地下的,十有八九是要人命的东西。
而下去打头阵的几人,很快就为她的猜测给出了实证。
绕过挡路的马老板,林景宴也看清了里头几人的症状。
表面无明显外伤,脖子异常肿大,窒息引起的紫绀,双手捂脖……这东西应当是一种遇水膨胀的东西。
她扫了一眼拉住苏难的吴邪,快走几步将仓皇失措的王导以及侥幸捡回一条命的陈超给拖回了台阶上。
吴邪手中的手电筒扫过池塘内倒下的两人,冷静给出结论:“这是一种孢子植物,遇水胀大。”
“吸入后会堵塞气管,造成窒息。”苏难接话。
“完了,救不了了,要死了!”
接过王导手里的摄像机,林景宴屏息用纸巾快速清理了粘上的孢子,确定危险解除才递还给王导。王导抖着手接过,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惶恐。
“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马老板捂着口鼻朝领头的两人发问。
苏难凝视打量着环境,给出了方案。由她绑着绳子穿过池塘,为两边建立空中爬道,其余人由此爬过去。
林景宴从包里拿出口罩和防风镜,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才跟着黎簇一起挂上绳索。不用猜都知道这小子一个人会出事,她得及时防住吴邪和他拉近关系,免得他带歪祖国的花朵。
果不其然,黎簇滑到中间就因紧张引发了他本身的心理疾病,逐渐产生幻觉,大脑对四肢失去了基本的控制能力。
也是发现他不对劲时,林景宴就爬到了他近前,伸手拉扯几下人,将人从幻觉中拉了出来后鼓励着他爬了过去。
走在接下来的甬道内,林景宴也察觉到了黎簇濒临崩溃的状态,但她这个隔了几个人的都能察觉到,一直在黎簇身边的吴邪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直到林景宴听到黎簇崩溃时说出的话,她忽然就明白了吴邪的打算。他要借黎簇的口暴露自己,这样马老板他们会更听他的。他想要算计的人在之后才会更加相信他的判断,跟着他的指引走向死亡。
不过,这么做也会有两面性,不信任他的会更加不信他。可这未尝不是吴邪也想要的结果。
将手电扣到背带上,林景宴便如局外人般靠着石壁观看着这场内讧。在她的视野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皆无所遁形,包括——苏难丢石子的救场行为。
她先吴邪一步拽起黎簇,带着人往前逃命,不过就跑路时,吴邪赶上来后便开始不着痕迹地将黎簇往一个方向引导,林景宴也没阻止,就顺着他的意带着黎簇往另一边跑去。
跑着跑着,他们就走到了一处相似的池塘边。也就林景宴停下的这一下,黎簇才发他们俩已经脱离的大部队。
“姐,我们跟他们跑散了。”
黎簇紧张地用另一只手握住林景宴的手臂,视线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池塘,“这,怎么又有一个!?”
“别怕,有我在。”林景宴拍了拍黎簇的胳膊,看着池塘里木船的摆放也意会到了吴邪的意思。
这是要锻炼黎簇。
“等会儿,你先跳到最近的木船上。记住,动作要轻。稳住后再跳到前面的船上,不要着急。我会跟在你后面,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姐…我……能行吗?”黎簇仍是犹豫,他对那孢子的能力可是相当畏惧。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林景宴朝他粲然一笑,眼神中盛满了温暖的鼓励。
也许是她的鼓励起了作用,亦或者是少年人不服输、不想丢面子的那股劲上了头,黎簇松开了紧握的手,缓步走向了池塘内的木船。
而就黎簇爬上第一艘木船时,林景宴就察觉到其他人的靠近,听声音是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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