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刚刚散去的战场,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谢危站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望着远方皇宫的方向,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复仇的火焰在心底越烧越旺。他深知,是时候揭开当年那层遮天蔽日的黑暗幕布,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谢危不顾身上的伤痛,一路疾驰,闯入了皇宫。此刻的皇宫,因前线战败的消息而陷入混乱,守卫们神色慌张,四处奔走。谢危如鬼魅般穿梭其中,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决绝的气势,无人能挡。
终于,在后宫的一处偏殿,他找到了太后。太后正坐在榻上,虽极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谢危一步一步走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太后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太后,别来无恙啊。”谢危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不带一丝温度。
太后抬眼,目光触及谢危那如利刃般的眼神,心头一颤,但仍强装镇定,冷哼一声:“你这逆贼,竟敢擅闯皇宫,莫不是想造反?”
谢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造反?比起您当年的所作所为,这又算得了什么?勇毅侯府燕家被诬谋反,这些可都是拜您所赐!”说着,他猛地抽出长剑,剑尖直指太后咽喉,剑身微微颤动,似是在为那些冤魂鸣不平。
太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往后缩了缩,却仍嘴硬道:“你休要血口喷人,空口无凭,就敢污蔑哀家!”
“血口喷人?”谢危怒极反笑,“当年,为了保住当今陛下,也就是当年的太子之位,你与定国公薛远狼狈为奸,用燕敏郡主的性命逼迫定非世子代替太子去死!”谢危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眼中满是痛苦与恨意,“郡主误以为儿子已死,最后郁郁而终!这桩桩件件,你还想抵赖?”
太后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仍试图狡辩:“那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室的安稳,你莫要不知好歹!”
“为了江山社稷?”谢危向前逼近一步,手中的剑又凑近了几分,“不过是为了你的权力私欲罢了!还有勇毅侯府燕家,定国公薛远受你指使,诬陷他们谋反,差点致使燕家满门忠烈,含冤而死!今日,我定要为死去的人报仇!”
太后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恐惧。她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谢危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当年,你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谢危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从地狱归来,就是为了让你和薛家付出代价!”
此时,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悔与绝望,但很快又被她的狠厉所掩盖。她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改变什么?这天下还是陛下的天下,你不过是个叛逆之徒!”
谢危看着太后,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他缓缓收起剑,“我今日不会杀你,我要让你活着,让你每一天都活在恐惧与悔恨之中,让你亲眼看着薛家是如何走向覆灭!”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
走出偏殿,阳光洒在谢危身上,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回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想起燕家那些鲜活的生命,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但很快,他便将泪水擦干,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这场复仇,才刚刚开始。他要让薛家,让所有参与当年阴谋的人,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那些冤魂得以安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