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案卷翻动声、天牢铁门吱呀声渐次交织,张遮攥着泛黄的纸条——那是沈宁当年匿名递给他的案卷线索,指节泛白)
“当年我持着‘清正’二字入官场,以为刚正能辨黑白,能护天下无辜……”
(他猛地将纸条按在案上,眼底红丝爬满,声音沉得砸在地上)
“可我连她在天牢里攥着平安符、连句‘我没罪’都喊不出时,都在被权臣扣着‘通薛’的帽子,自身难保!”
(太后宫的玉磬声刺耳,张遮提剑踏过宫阶,剑尖指着殿内)
“你说她‘通敌叛国’?证据呢?!”
(剑刃映出他眼底的狠戾,彻底撕碎平日的温吞)
“当年弹劾我‘母与薛家有旧’的是您,构陷她藏密信的也是您——今日我张遮不审案,只问罪!”
(静云轩外他守了三月的雪,转而切到他攥住姜雪宁手腕的画面,声音发颤却字字带刃)
“你说你欠她一条命?可笑!”
“她当年为了帮你洗清平南王的牵扯,在御史台外冻了两个时辰,给我塞这纸条时手都僵了,你在哪?你在忙着争后位,忙着自保,连她入狱你都不敢说一句‘不是她’!”
(他转向静云轩的方向,背影挺得笔直,声音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前世我守着她的牌位过活,以为‘无愧’便能安身;这一世——”
(他抬手抹去眼角湿意,剑眉倒竖)
“我不做什么青史留名的清官,只做护她的张遮!谁敢动静云轩的一草一木,谁敢伤沈宁半分——”
“先踏过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