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出教室后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去哪儿，只能跑进厕所，脚踏入厕所后又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只能茫然地站在洗手池前
我刚才和白舒怀绝交了？
一瞬间一股无力感拉扯着他
原来美好的一切化为泡沫这么容易，小美人鱼化为泡沫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这个问题江以不能找到答案，至少现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打开水龙头手捧着冷水不断把冷水擦在脸上，江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有可能是不让让自己太闲？
前额的碎发被打湿，脸颊不断滑落水珠，江以闭上眼睛平复了心情才走出厕所
一整天他都表现的正常至极，看起来就像真的不关自己事一样
放学时，江以更是越过白舒怀直接走过去，完全没有看身后的白舒怀
“鬼鬼，妈妈再问你一次，真的想好了吗？”张淑雅柔和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江以写字的手一顿，随后恢复如常 ，“我想好了，”他意外的平静，“初中下去读吧。”
张淑雅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明明昨天还有点不情愿的。”
江以垂下眼眸，“我今天想了想，”他重新抬眼看着母亲，“城区的初中会比这里好。环境，学生素质，师资力都会比这里好。”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白舒怀喝酒的样子，耳边还残留着他们说低俗语言的声音，是那样丑恶
“妈妈，人要往高处爬的话就必须要有舍有留，到了那边会让我更好，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就是现在我想对你说的话吗？我不能留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成长，它只会让我更加糟糕。”
江以说出一连串他自己曾经肯定不会说出的话，来解答母亲的困惑
母亲沉默半晌，“决定后就不能反悔。”
“绝不。”
张淑雅拿着个橘子，慢慢剥着，“那之后呢？你想去哪？”
听到母亲的这句话，江以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他问白舒怀以后的对话
“可以的话……”脑子在临江和一中两个中学中疯狂思考，“最好是一中吧……”既然要往高处爬，那索性就贯彻到底，这样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白舒怀的样子
“实在上不了的话……临江也不错。”他终究还是没敢彻底脱离白舒怀
白舒怀的姐姐，高中就是在临江读的，而他口中的一中，是市里的重高
张淑雅微微一笑，有几分欣慰被她夹杂在内，“鬼鬼看待事物真是越来越不同了。”她轻轻捏住江以的脸，“未来鬼鬼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得偿所愿吗……
江以点点头，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复杂，“嗯”
一年的学习很快结束，江以踏进他所选择的中学
教学楼那么精致，课桌那么新，可他却始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完整的拼图失去一角
这种感觉到达教室后格外明显
“唉，哥们儿，你哪个学校的啊。”江以的前桌转过来问他
“我不是在这边读的。”江以不认识眼前这人，自然没有多余的话聊
“我四校的……来这读书大多都是四校和九校的。”那人自顾自地说着，见江以没有要理会他的样子，他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认识一下，我叫林深时。”他含笑地看着江以报出自己的名字
江以见对方都已经出示身份，也不好不回答，“我叫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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