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没有想到江以会问何亦果的事，不由得沉默一瞬
“何亦果自有人会抚养，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江以看着姑奶的面容，也知道她并不想和自己多说，索性也就没有强人所难
“那这样的话，我和白舒怀就先回去了。”江以面带着微笑
“行啊，路上小心点。没事了，就多回来看看姑奶啊。别再几年回来一趟了。”
姑奶面上的笑容并没有往日那般，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反而有点……怪异
这种怪异，江以并不知道从哪里来
‘可能是想多了吧’
他这样想着，脚已经踏出了房屋
“走吧，在这待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回哪儿？你家还是我家？”
江以被白舒怀这句话问懵了一下，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却实在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什么你家我……”江以话还没说完，手机罕见的响起来，同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右眼皮突突直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真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妈？”
他看着自己的备注，先开口说
江以几乎要怀疑自己母亲是不是专门发任务的NPC了，每次一有事就打电话，葬礼才参加完，也不让他们歇歇
“鬼鬼啊……”张淑雅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出她自身疲惫的状态
江以也听清了自己母亲的不对劲儿，“怎么了吗？”
张淑雅深深叹气，过去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来一趟主城区吧，我把定位发你。把白舒怀一路带过来。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她一说完，真就没有任何留恋的挂了电话，电话的结尾伴随着一些她那边的背景声，似乎有什么“3号……”
“怎么了吗？”江以并没有开免提，导致一旁的白舒怀什么也没有听到，只看见江以疑惑的不能再疑惑的神情
江以摊摊手，“这下好了，不用纠结回你家还是我家的问题了，我妈叫我们去一趟主城区，定位发我手机上了。”
话音刚落，手机又叮的一声响起。是张淑雅把定位发来了
他连忙点开去看，一下子呆愣在那里
定位赫然显示是——慧爱精神病院
一下子，江以的眉头皱得更深，突然想起这几天，何媛和张淑雅都说有事，不会去看哪个亲戚了吧？
“定位在精神病院？”白舒怀比江以高半个头，手机上的内容他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看见张淑雅发的定位到底在哪
江以低低的“嗯”了一声，也没看见白舒怀的神情
“反正就是一起过去。只是苦了我们刚参加完葬礼，就又要马不停蹄地走，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跑。”
“生产队的驴没有这么悠闲。”
“不也差不多嘛……”江以小声嘟囔着，走在白舒怀的前面，没再看他
下山倒是没有上山时那么幸运，反正路中央没有躺条蛇，也没有下雨，路也不是特别滑
上山考体力，下山考毅力，从上面往下看，可高多了，让人的双腿忍不住发软，但好歹也是下去了
“走吧，直接去吧。”
江以熟练地打开副驾驶坐进去，车内还有没开封的零食，他随便拿一包鱼仔，打开后慢慢吃起来
“你要吗？”这时，车已经开了有一会儿了，马上就要上高速的状态，而江以手上的鱼仔已经被他自己吃完，他拆开一包竹笋问开车的白舒怀
“不……”白舒怀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嘴里就被江以塞下竹笋，泡椒的口感一下子在口腔里炸开
“可好吃了。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买的，要是我一个人吃完，反而有点显得我爱占便宜了。”
江以给自己找了一套完美的说辞，一旁的白舒怀也没有说他什么，只是乖乖把笋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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