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韩冬年受伤,但也希望爱人能清醒过来,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楚傲寒最后还是应下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
在楚傲寒还走后程铭拍了拍狂跳不停的小心脏,立刻掏出手机打给了林生宇,对面马上就接“喂?什么事啊。”男性的声音中带着些慵懒,很有磁性的有那么点像油腻大叔低音炮“诶嘿嘿,兄弟这回你可得谢我啊!”程铭笑嘻嘻的说“谢什么?”林生宇疑惑的问道。
“你的白月光啊!就是楚傲寒!”程铭说话十分夸张,一想到什么,语气都带着兴奋“她怎么了?”林生宇一听到那名字语气都放缓了,很认真。
“刚才她来找我,然后你之前不是求婚不成嘛,我耍了个招...她同意了哈哈哈!女人真他妈好骗啊!”程铭语气里带着欺骗成功的兴奋与快感和激动。
“这样啊...谢了兄弟,事成之后你家医院那个合作,到时候一块儿谈!”林生宇也激动了,挂断电话后开心的又蹦又跳,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然后又在富二代群里报喜,群里清一色的“恭喜林总抱得美人归”。
有人欢喜有人忧,韩冬年神情恹恹的,在画布上涂涂画画改改,眉头微皱,画布上是楚傲寒和小鸟阿秋,阿秋在她手里亲昵蹭蹭,楚傲寒还有那莞尔一笑,这温馨的一幕被定格在画里。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打开的笔记本,纸页上一行行字,字迹潦草又端正,看着却是混乱的,那是一首诗,内容是这样的:
爱情是砒///霜,谎言在时光里发芽,相信你的爱,我跃入你的怀,手牵着手,十指相扣,一起走向时光的尽头,清醒时才发现,身后早已没了你的影,我挂着笑脸的皮,僵硬的泪流满面,眼泪是大海里的波浪,我是海上起伏的船帆,我哭了我笑了,我疯了我闹了,我知道,爱情是砒////霜,誓言是飞来的刀,刻在心上的疤,死亡在心里生根发芽,所以我知道,我是尘埃,那么渺小,我是浮萍,从未有家......
短短的一首诗,下边有一行字,诗人朝南北《悲伤的鸟诗集合集》。
韩冬年是诗人朝南北的忠实读者,那一本本笔记里摘抄了不少朝南北的诗,17岁成名,一路屠神,再到天妒英才,这个天才般的诗人最后以跳海收尾,诗人和韩冬年一样有精神病,或许诗有共鸣。
心烦意乱之下抛笔罢画,韩冬年走到画室旁楼梯口的小房子里,掏出了一盒烟,是诗人朝南北惯抽的万宝路,叼起一支点燃,火苗跳动就像一颗不安而浮躁的心。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男人呢...”她目光呆滞无神,喃喃自语着“如果我是男人就好了,可以像林先生一样追求,光明正大的向姐姐求婚结婚甚至白头。”靠着冰冷的瓷墙滑落,坐在落灰的地上,闷闷的抽着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眉眼,那忧郁的眼睛在雾中若隐若现。
阳光洒进了屋子里,却走不进她心里那座孤岛上,一片荒芜,却有一只灿烂盛开的玫瑰,小方一周有绿草地,很少也很小。
原来狗也渴望着爱情,渴望着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含着火光的双眼一闭,眼泪就像风筝断了线,韩冬年回忆着过往从前...
“姐姐好久不见,我等你好久了呢”
“嗯,别等了。”
“为什么我总会等到的,她们都知道我在等你!”
“等什么?等到我有对象的消息吗?”
“姐姐...”
“抱歉冬年,是我辜负了你。”
“不,姐姐...是、是我自作多情...”
.........
“姐姐,学校安排我去支教了。”
“嗯,小乖照顾好自己,她来找我了,我先走了。”
“...好。”
“小乖...我好想你...她和我分手了...不要我了...”
“姐姐,我要你。”
“姐姐,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想娶你!”
“小乖...你越界了。”
......
蜜糖里掺着刀与毒,每一句话,每一幕都让韩冬年泛起苦涩,她睁开双眼时,那眼里的悲伤像黄河一样奔腾汹涌,压抑着情绪缓了好久,喃喃道“或许...也快结局了,梦要醒了...”
韩冬年麻木的强扯起笑容,她早已分不清了,韩冬年认为自己活在梦里,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或许...这份爱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