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佳鑫走了，只有张极一个人留在原地。
左航从暗处走出来，张极张口还想说什么，左航冲他摇摇头，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张极第一次看他笑。
他说
左航不用再试了。
张极没说话。
*
半个小时后，他们被召集到了一个办公室。
陈春会清了一下嗓子
万能跑龙套（陈春会）咳，今天让你们来呢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们这个身份需要承受的压力比一般同龄人要大很多，并且有很多事是没有办法随便地跟身边人说出口的。
万能跑龙套（陈春会）所以今天我斥巨资给你们请来了几位知名的心理老师，他们会对你们挨个进行一对一的心理辅导，有什么你们觉得疑惑的迷茫的、还有一些最近的情绪问题，都可以跟老师反馈。
他还特地把“斥巨资”这几个字加重了一下。
裴音跟在邓佳鑫身后，听到这话“呸”了一声。
裴音装模作样。
裴音臭不要脸。
万能跑龙套（陈春会）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过几天会有一批非常有名的韩国老师要来我们这为你们上课，这是千金难求的机会，你们一定要珍惜。
这才是重点。
这一场心理辅导，是用裴音这些年在韩国积累下的资源人脉换的。
虽然并没有全盘托出，并且裴音对这些并不在意，但邓佳鑫心里过意不去，也想还给他一些什么。
裴音是这么跟他说的
裴音我向死，你向生，并且碰巧我们之间有一种很特殊的缘分，所以我们才能交换身体。
裴音我能感受你的血脉，你能听到我的心跳，这说明什么？
邓佳鑫我们……听力好？
裴音……
裴音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煽个情，一下子全被这人搅混了。
他叹了口气，很认真地告诉邓佳鑫
裴音我们是彼此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我们是同一个人。
裴音所以说你跟哥客气什么？
邓佳鑫无言，但眼尾泛红。
裴音而且，你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给我。
裴音你给了我自由，如果我现在还是裴音，是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自由的，并且在得到自由的同时……
裴音我还有了一个朋友。
*
心理咨询开始了，几个人分别走进几个不同的房间，邓佳鑫一直看着左航的背影。
裴音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听听？
邓佳鑫摇摇头。
邓佳鑫算了，他有他的隐私。
邓佳鑫而且，如果他把他的问题跟心理老师说了，心理老师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他。
邓佳鑫如果他不肯跟心理老师说，那就更不可能跟我说了。
这样的心理咨询都是有保密原则的，自杀与他杀性质的任何事或任何念头除外。
一个多小时后，左航走了出来。
张峻豪问
张峻豪没事吧？
左航笑了一下，语气轻松
左航没事儿啊，该你了，进去吧。
不仅远处的邓佳鑫，连张峻豪都被吓了一跳。
左航这些天对别人几乎都是冷冰冰的态度，其他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更别说看到左航笑了。
裴音好像……有效果？
裴音不过这也太神了吧？
裴音这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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