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在紫禁城的红墙绿瓦间,一转眼又是几个年头。
宫里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来来回回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又不同的故事。
这几年皇上在前朝上放的精力更多些,后宫中竟然平静了不少。
只是太后高居慈宁宫,却又不甘寂寞的送上了庆常在陆氏,舒贵人叶赫那拉氏。
只是庆常在虽也算是颇有姿色,自有她的动人之处,可这紫禁宫从不缺少如花美眷,在各色美人儿中只是平平。
舒贵人出身显赫,听得说是颇通诗书,不知怎么的传出来了个才女之名。
才女不才女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只是这位舒贵人倒算得上是真正的美人,紫禁城的春色不说占尽,也能和嘉嫔这朵娇艳的玫瑰一较高下。
神色清冷,却有一番艳绝姿态。明艳不可方物,比之嘉嫔美的让人觉得不留余地,听说是在江南长大的,容貌清艳,却又别具婉约的气质。
可要说得宠,虽每月能分得两三天侍寝的日子,却也算不上太得宠。只是对皇上却痴心一片,自以为是那檀郎谢女。
这两三年中,阿箬也算盛宠不衰,宠冠后宫,一个月侍寝的日子一人能占去一半儿。
只是她出身低,皇后一边忙着上心端慧太子的逝去,一边不将她放在眼里,放在眼里的嘉嫔忙着生孩子养孩子。
终究是让嘉嫔得偿所愿,摘得贵子名头,生下来了四阿哥永珹。
可怜金玉妍正为贵子沾沾自喜,却没想明白为何皇后不将她放在眼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位怎么会轮到她的儿子。
乾隆五年,八月。
新燕慌里慌张的快步走进寝殿里,阿箬这会儿正想着绣个香囊给弘历,在思量着什么花样更合适些。
“主儿,主儿,大事不好了,海贵人动了胎气,皇上遣了太医去,听说海贵人如今的情况与当年玫嫔娘娘,仪嫔娘娘怀孕的时候的形状相似!”
绘着精美花样子的本子无声落地,此时没人再关心什么香囊什么花色,阿箬心如擂鼓,面色霎时红转白。
这些年的美梦终究做到头了么?
朱砂。
阿箬恨不得这两个字一生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奈何事与愿违。
这次是谁出的手?
是皇后?是贵妃?又或者是嘉嫔?
慌忙之下,她此时六神无主,也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强自镇定下来:“慌什么,什么大事不好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皇上是怎么说的?”
新燕这时候也平静下来,找回来这几年永寿宫大宫女该有的素质,轻声道:“太医说是,海贵人中毒不深,龙胎是保下来了,皇上原是把这事儿交给皇后娘娘去查,只是海贵人又牵扯出庶人乌拉那拉氏的事儿。”
新燕是后来索绰伦氏送到阿箬身边的人,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一清二楚,只是当年的事儿牵扯上了阿箬,这才大惊失色,毕竟阿箬是实名指证乌拉那拉氏的人,里头的种种纠葛,只有阿箬心里最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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