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沈清秋刚起来,扭头,便看见了在一旁守候的柳清歌。“醒了?”他揉了揉头发,闷闷的“嗯”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柳清歌起身来到他床边,给他把了把脉。“还行吧。”沈清秋有些发懵,他觉得面前人似乎有些………说不上的感觉,而柳清歌则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傻。
“在想什么?”闻言,沈清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盯着手看。
“你那好徒弟洛冰河呢?”沈清秋不假思索道:“身损,死掉了。”他叹了口气,并安慰他:“你也别太伤心。”沈清修有些莫名其妙,问他:“你眼瞎吗?我哪里伤心了?”柳清歌同情的看着他,随后便出去了。
他那什么眼神?沈清秋这么想着。
很快,他就穿好了衣服,岳清源也很快便来到了清静峰。“师弟!你醒了?可有不适?”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淡淡道:“多谢岳掌门关心,清秋并无不适。”岳清源又给他把了一下脉,还微微点头。
“嗯,恢复的挺不错。”下一句接上的,却又是“你也别太伤心了,世道非故,哪里没意外?”他听完后,真的真的特别想打人,什么鬼?伤心?那畜生死了(虽然没有完全死)他庆祝还来不及呢,伤心这玩意儿根本用不着的好吧。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就是在将洛冰河推下无尽深渊之后,担心又和前世一样的结局才晕倒的啊,所以说,这么理解好像也完全属于逻辑之内。
“沈某损失一颗苗子,也的确是实在心疼,但清静峰内还有许多位好苗子,所以说,也没有必要整日失魂落魄。”为那畜生,根本就不值得!
岳清源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道:“凡事也不必勉强,尽力就好。”啧,更想打人了。他察觉眼前这个人还有想说的必要,于是便将他推了出去,以休息为借口。
啊,世界终于安静了。
可差不多又过了一刻钟,门口又传来几声叩叩声。“啧,又是谁呀?!”沈清秋带着怒气去开门,结果却是齐清萋与木清芳。“哟,一上来火气就这么大?你是有多心疼你那个宝贝儿徒弟啊?”她找了个地坐下,撑着手问道。木清芳则是带了些药来。“师兄,可否头晕?”
“并无,不过是睡了些天罢了。”她听后,更加嘲讽着说:“啧啧啧,堂堂一位清静峰峰主,竟是个受了惊吓就要睡三天的娇宝宝?这传出去了,可了不得,了不得。”
他头上青筋暴起,差点提刀去砍面前人,但为了自己的名声,他还是忍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清萋师妹倒也不必如此毒舌。”她哼了一声,不满着道:“本就如此,还不承认。”随后,齐清萋又扬了一声:“柳清歌!你想进便进,何必遮遮掩掩?跟个女人一样怕羞!”
沈清秋一怔,向门外看去,心中不免恶心:这厮怎么又来了?发神经吧,又还没死,看看看看,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