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再次向袁今夏表明心意,将手中一束红艳艳的花用于寄托,并再三做了保证,表示会改正自己,绝对不出现问题。
袁今夏对此很想委婉,但她觉得这是个足以把一切都说开的好时机。
袁今夏“谢霄,我都明白……能先让我说说我的想法吗?”
袁今夏“我真心觉得,你在追求女子之前就应该把自己的事解决好。”
袁今夏“上官堂主她很好,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应该不给她个交代。”
袁今夏“你也许觉得我在为难你,可我同样身为女子,我知道女子的不易之处。”
袁今夏一本正经,每个字都饱含着对上官曦的不忍,却唯独没有愧疚。
谢霄抛弃上官曦是他的责任,他喜欢她又是另一件事,这二者并没有冲突,何况她现在就已经表明了,怎么能说是又当又立呢。
所以,她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感到抱歉。
袁今夏“此外就是,我……我已经有心仪的人了,这也是我拒绝你的一个理由。”
感情这个东西就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谁喜欢谁,谁又不喜欢谁,全凭个人的心。
事已至此,袁今夏把话挑明了。
谢霄“今夏……”
貌似不需要问那个人是谁了,他大概猜得到是何人,果然心里还是不舒服啊。
对于师姐,谢霄有歉疚,也有逃避,他一时间想不明白便不想,倒忘了知会对方。
从他回来的这些时日,现在的上官曦与三年前无异,直到那天和他发生争吵,他才了解她的心结。
所以,他承认了自己过错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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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亲属而非官府,陆绎拜访上官曦是要轻松上许多的,就在今晚,两人成了私交。
其他人自行自趣,是以二人并肩,沿着河边行走,借放花灯之举有感而发。
人们都喜欢把愿望寄托在这些不现实的东西上,因为谁都喜欢做梦,愿景总是美好的。
上官曦“之前多谢陆大人鼎力相助,以后有用得到乌安帮的地方,尽管开口。”
上官曦“不仅于公,更是于私,我上官家的能力,想必大人清楚。”
上官曦见陆绎为人是个正的,对琉璃的态度也是有目共睹,原本吊起来的心沉了下去。
所出之言并非场面话,而是真心话,此等爽利之人实在不可不结交,反之一大可惜。
陆绎“上官堂主客气,陆某先要谢过姑娘对家妹的照料。”
陆绎拱手相向。
不过……家妹?难道陆家已经把琉璃养到自己脉下去了吗。上官曦敏锐地捕捉到字眼,看来真是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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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上官曦与谢霄先回了乌安帮,沈恒也回了医馆,袁今夏同杨岳待在一处,青槐同岑福待在一处。
琉璃自己坐在河岸,放了一盏花灯。
琉璃“松树千年终是朽。”
琉璃“槿花一日自为荣。”
……
……
……
何须恋世常忧死,亦莫嫌身漫厌生。生去死来都是幻,幻人哀乐系何情。
陆绎“记得以前每次出完任务,手上沾满血回来的时候,我都会坐在河边。”
陆绎“闭上双眼什么也不想,感受着微风拂面,鸟语蝉鸣,整个人都轻松了。”
陆绎闻声寻来,刚坐到她身边,忽见空中放起烟花,漫天星华缭乱迷了眼。
今天的扬州城特别不一样,仿若梦境,他忽然想做梦了,不愿醒来。
琉璃“我昨天……梦到舅妈了,舅妈见我没娘,要认我做女儿。”
琉璃“我高兴还来不及,可是……”
琉璃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释怀的笑容,仿佛陆夫人在世,此刻正把她搂进怀里。
做母亲的,怀抱永远是最温暖的,对于孤女琉璃来说,怎能不贪恋其中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