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水龙头竟然流出来血?!!
村里死了人,在守夜上厕所的时候厕所竟然流出了血。
唐轻舟此时感觉后颈一凉,像是有人在脖子旁边吹气轻飘飘的若有若无,原本还浑浑噩噩的脑子瞬间清醒。
吓得跑回灵堂,刚要靠近灵堂,脚步却停下来,记得按照风俗灵堂的乐器声几乎整夜不停的,现在不仅停了,还安静的出奇,就连远处的知了和蛙声都没有。
寂静无声。
原本皎洁的月光都被遮住了,村里的灯并不亮甚至可以用暗淡形容,而现在一路过来的灯都灭下来了,连手电筒都被落在厕所里,周围一片漆黑,害怕的本能后退几步,半边身子靠在墙壁,全身发颤,冷汗直流,耳边隐隐约约听见小孩的哭声。
有人在扯自己后背衣服,这个念头一出,唐轻舟全身僵硬,人在黑暗的环境不管是触觉还是其他身体感觉都有明显提高。
唐轻舟记得当时离开灵堂就她一个人,道士还叮嘱早去早回,就连跑回来的时候就也只自己的跑步声,现在绝对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
如同机械般僵硬得,脖子一点点向后转,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紧随其后听见有人在说话。
“醒醒,三丫头,哎,别睡了醒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村里六婆坐在旁边说话,“快醒醒,三丫头。”
“六,六婆……”头昏脑涨,摇了摇头,“我怎么……”
唐轻舟看到周围环境猛得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她刚才不是在灵堂外面吗?她现在怎么会在灵堂里还睡着了?
灵堂内男女老少不是闲聊,就是抽烟喝酒的,再不济也是低头忙着做手头上的活,连白事师傅都在吹唢呐,吵吵闹闹的与刚才寂静的场景尤为割裂,就好像刚才一切都是梦一样,可是明明有人扯自己衣服。
“怎么了,三丫头,怎么你出一身汗?”听到动静在旁边的婶子边嗑瓜子边探头问。
唐轻舟正想讲话呢,就有人叫守灵的人去吃夜宵,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余光看了一眼位置。
唐轻舟默不作声吃着夜宵,死活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守灵的位置靠后是挨着墙没错,但是那墙全是灰,她一向睡觉不老实,可是她刚才看那墙一点灰都没掉。
“想什么呢,”母亲在旁边催促着,“一天天的,都不知道想什么,得会还要回去守灵呢,你别一会又睡着了,村长见不高兴,这守一晚上二百块钱呢。”
灵堂里躺着的人跟唐轻舟没半点血缘关系,死人是村长家二儿媳念娣,胎太大生不下来被活活拖累死了,觉得晦气就找人替守灵,本来这事跟唐轻舟没关系的,但是母亲听说有钱顾不上晦气,连忙带着家眷来守灵。
唐轻舟想起守灵位置母亲是在自己身边,那刚才应该挨着母亲睡觉的,忽然发现不对劲,刚才母亲才是在自己身边的人,但是自己是被六婆叫醒的?
“妈,你刚才在哪里?”
母亲白了一眼,“我明明跟你说,我去帮你爸的忙,行了,你赶紧吃吧。”父亲一向是附近几个村子席面的掌厨,在这十里八乡算是体面人。
“那守灵的时候是谁坐在我旁边?”觉得后背有人死死盯着自己,瞬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六婆啊,谁家出这事都是请六婆坐后面看。”母亲颇为不耐烦。
刚想说话,就被旁边人的打断,“你是三丫头吧?”声音粗粝沙哑。
抬头看见衣着像道士模样的老人,老人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色暗淡无光,一双眼睛带着几分狠厉,“怎么了,杨道长?”说出这话的时候唐轻舟愣了会自己怎么知道道士叫什么的。
“你乱叫什么呀,”母亲起身连忙给道士道歉,“不好意思啊,王道长,孩子刚刚睡醒迷糊。”
唐轻舟听道称呼呆住了,她明明记得别人叫他杨道长还应着,现在怎么叫王道长?
难道一切都是她记错了?
刚才她是靠在六婆身上睡着的?
“没事,没事,”王道长连连摆摆手,“听说你跟念娣都是初中同班同学,对吧?”
刚点点头,王道长说:“那你帮我一个忙,行不吗?”
正迟疑不决时,母亲应了下来,“她愿意,她愿意,那钱……”
“好说,我待会就跟村长说。”
唐轻舟跟着王道长走了,明明说去村长安排的房里拿东西,可是越走越远逐渐远离人群,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听见王道长说,“你梦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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