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宫远徵冷笑着，“老执刃还是宫唤羽？”
“……宫唤羽。”
“这样弑父、背祖忘宗的人还有什么要救的必要吗？老执刃之前就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感恩珍惜过吗？”
宫子羽再也忍不住欲落的泪，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地砸在他的手心上，烫得他浑身都开始颤了起来。
他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是想要报仇，为何不与他说？他虽然、虽然没什么用，却也不是全然废物，他明明可以帮哥哥的。
报仇就一定要从伤害亲人开始吗？
他不解极了。
难得看宫子羽有这么狼狈的一面，宫远徵也讪讪地收起了自己的毒舌属性，有这样的哥哥可真是倒霉得很。
不像他哥，他哥是最好的哥哥。
宫远徵悄咪咪地骄傲挺胸。
“我知道你还有出云重莲……”宫子羽擦干净眼泪，犹犹豫豫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跟你交换。”
“你还好意思提出云重莲？！”
宫远徵现在简直就是闻莲色变，“你们羽宫就非要盯着我的出云重莲嚯嚯不成，徵宫是欠了你们羽宫的吗？”
宫子羽心虚地道：“……他也是你哥。”
“他才不是我哥，一个连宫门血脉都没有的人，算哪门子的哥哥，从前他骗我的出云重莲也没见把我当弟弟。”
“远徵弟弟！”
宫尚角不赞同地打断他的话，就算瞧不起宫唤羽，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毕竟血脉一事并未公开。
宫远徵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到底是没再说了。
他不继续说，宫子羽却是没有放弃，“我知道你还有好几株出云重莲，但我为的是父亲……”
宫尚角点了点头：“不需要你说，我也是会跟远徵弟弟求一株的，老执刃的性命不容有失。”
宫子羽是为了老执刃才求出云重莲，宫远徵也没那么抗拒了，反正他如今也不是缺那一两株出云重莲的人了。
得到了他的同意，宫子羽立马就拉着云为衫往徵宫跑了，看得宫远徵很是恼火，宫子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暗示自己没他在意老执刃的安危吗？
“就会装相……哎哟！”
宫尚角直接敲了敲他的脑门，“有些话少说。”
宫远徵揉着脑门，偷偷嘟囔道：“本来就是嘛。”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
为了避免惹到宫尚角，宫远徵转头一溜烟就往徵宫跑，等他回到徵宫的时候，宫子羽正好拿到了出云重莲。
看着面前几株出云重莲，宫子羽有些愕然，“出云重莲……怎么种活了这么多？”
他瞥了一眼淳于意，“能不能再给我一株？”
“是给宫唤羽？”淳于意摇了摇头，颇为不屑地道：“出云重莲这般珍稀的奇珍，可不是用在那种脑残身上的。”
刚走到门口的宫远徵，正好听到这句话，顿时点了点头，大笑着走了出来，“阿意说得对！”
宫子羽的手指捏的泛白，却无法再为宫唤羽解释些什么，那些做过的事情如何能轻易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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