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将军从椅子上蹿起来,怒目圆瞪,视线直指密信上的内容:无论何法,遣吾儿归。宰相已经得知了萧宸的事,而且可能也知道了那伙贼人的目的,那这封密信就是来催老夫坐决断的吗。萧筌这个老匹夫!
何将军思及此,他摸了摸胡子,不由叹了叹气,唉,如今朝野上下谁人不听萧筌的话,就连陛下也被他蒙蔽。若是不顺着他,叫他做出些离经叛道的事,作为导火索,我又有何颜面面见列祖列宗?可怜了叶家的那个女娃娃,还是逃不过啊。
忽地,几人进了主帐,齐声行礼,“将军。”
他转过身,看着那些行礼低首的人,冷哼一声:“你们有向谁谈及密信的内容吗?我记得我曾说过,不要对外言语此事,是谁没有听从本将的命令?”
下面几人面面相觑,“将军,吾等没有泄露。”
“哦,那是谁呢?难不成是本将晚上说梦话被人听见了,这才流传开来?”何将军睥睨着眼,直直盯着那几人,面上显得平静,可是早已火冒三丈了,只是没有发作罢了。
听见何将军的调侃,有些人心头一喜,不必担责了,难为将军为我们想原因,有些人心里一疙瘩,感觉不妙。幸好,此时小六挺身而出,“将军,塑不知是谁泄的密,但应该不是我们这群人。不如将军给卑职等一些时日,必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何将军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小六,感叹不愧是自幼跟着自己的人,处理事情自有一套章法。“出了事,不是先去争执谁未遵守将令,而是要顺藤摸瓜找出真正的原因。罢了,这件事,本将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你们先回去吧。”
听罢何将军的话,他们正欲走,帐外却传来了“敬和公主求见”的声响。
在此之前,叶冰裳的住处,嘉卉和荷颐为叶冰裳披上“御寒战袍”,嘉卉拉了拉衣角,叹气,“小姐,当真要这样吗?最近和亲队伍里的消息……若是小姐现在去了主帐,见了何将军,又如何确保自己能置身事外。”
“是啊,冰裳姐,要不咱们就索性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何将军总不能把你压过去吧。”荷颐这个人素来是不会相信堂堂将军为了个纨绔,违反盛国律法的。
最近,和亲队伍里传出萧副将被景国劫走,并且要挟何将军以和亲公主换之。
叶冰裳看了她俩一眼,不禁笑了出来,揪了揪她们的脸颊,“怎么这么天真呢?自我作为敬和公主,和亲豊朝时,这个阴谋就已经围绕着我展开了,我怎么会逃得开呢?现在去找何将军,是想‘毛遂自荐’,凭你们心里那么智谋无双的我当然可以在景国谋出一条活路。不必担心。”她刮了下她俩的鼻子。
嘉卉和荷颐捂住鼻子,有着共同的想法,“小姐/冰裳姐,不论前景如何,请带上我吧。”
“好。”等到了主帐外,叶冰裳便将她俩留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