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澹台明朗大发慈悲实施了叶冰裳的计划,他身边的符玉却有些不安,“殿下,就这么放她离开,不怕放虎归山,日后报复吗?”殿下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例子,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澹台明朗笑了笑,“孤很需要这次的机会扳倒澹台烬,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和亲公主能掀起什么波浪,这不是——”他看了眼符玉,深情款款,“还有你在,你会保护好我的。”
符玉无奈,平静的脸色有了一丝丝裂痕,“殿下。”属下也不能一直护着您啊,罢了,有什么好说的,我与殿下只是臣子,再无其他了。
见符玉这样的表情,澹台明朗却笑开了,毕竟这样的符玉可不多见,平日里,符玉总是冷着个脸,好像什么也不在乎。
嘉卉挽着叶冰裳的手臂,不放心地问:“小姐,这样真的行得通吗?何将军会信这个托词吗?”叶冰裳安慰般笑看嘉卉,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欢快地说:“信与不信,不得看我们表现嘛?”
马车里,叶冰裳居上座,嘉卉和荷颐坐在她的旁边。荷颐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轻声且漫不经心地开口:“眼下还是先担心担心驾车的人心中有什么疑窦吧。”
马车外,驾车的人是小六,原定的计划是让澹台明朗的人抛给小刘一个人机会逃离柴房,顺带留下和叶冰裳她们三人相关的线索,引着小刘救下带走叶冰裳一行人,然后挖个空子放她们离开。不得不说,要是当事人回过神来就会发现,每一步都是那么巧合,可是没办法,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只能选择快准狠解决问题。
叶冰裳蹙着眉,叹了口气,现在只希望自己和嘉卉她们能够表现得正常一些,哪怕不是天衣无缝······小六能慢一点察觉这件事的不对劲,到时候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就好了。
“小刘将军?”嘉卉想起那个不善言辞的人,轻飘飘来了一句:“他这个人,别人问十句才答一句,不像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而且就算觉察出什么不对劲,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开口吧。”
叶冰裳闻言,笑了笑,心也放下来,“应当是这样,嘉卉怎么知道?”
“我和荷颐之前和他一起关在柴房,他就不怎么理我们。”
叶冰裳心下了然,原来是这样,“嘉卉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嘉卉闻言,含羞低头笑着。
荷颐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参与她们的对话,只是呆呆地想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