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卉听罢满足地笑了,拉着荷颐走开了,坐在外间的炕上,温温柔柔地在一旁打络子,她不想不打扰叶冰裳清闲的看书时光。叶冰裳见她们走开了,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拿书看。荷颐坐在嘉卉旁边,一只手拿起嘉卉打的络子,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打着它起飞,玩了一会儿,实在是没什么事可做,又无聊得紧,就将络子放下了,撑着脑袋四处看。
“嘉卉,你做的这个是用来挂的吗?”荷颐神情恹恹的,虽然好奇,但说话没什么力气,也自己不知道能做什么,这大好时光怎么度过呢。
嘉卉低着头“嗯”了一声,抬头看荷颐,解释道:“近日,鸿胪寺送来了一些冬日里实用的东西,暖手炉、汤婆子什么的,小姐挑了几个,让我做几个络子挂上。还有几匹布和兽毛,等了闲,做几个暖手炉的袖套,好看又保暖。你要个吗?”
荷颐点了点头,有些好奇怎么做的,想问时,却听见嘉卉一人在那嘀咕:“上京这边的冬日还真是难熬,比盛京的难多了。”荷颐也不管那么多,只是问问嘉卉什么时候有空做袖套,还伸出十指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嘉卉:“若是再晚些,怕是要生冻疮了,我可怕疼了呢。”
嘉卉边打络子,边和荷颐说着自己的编织工程。荷颐只装可怜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多么怕冷,嘉卉也拗不过,只好说会尽快做。
“嘉卉,鸿胪寺送的那些暖手的东西,你和荷颐分几个吧。暖手炉那么多,我一个人也用不完。”叶冰裳看书看乏了,从书海里脱离出来时,便听见荷颐缠着嘉卉做袖套,便知这个小姑娘真真是怕冷。
嘉卉拒绝:“屋内烤着火炉,暖和着呢,不用这些。”和亲公主的屋内炉火自然是够的,可是嘉卉她们的卧房却不知柴火够不够,平日里若是只呆在屋内便说得过去,可是嘉卉她们总是要操劳这个院内的生活。
叶冰裳知道嘉卉是什么脾性,不理她,对着荷颐说:“荷颐你去拿几个来分吧,嘉卉好像是收在了隔间的柜子里,”叶冰裳也记不清了,送来的时候也没细细看,只是叫嘉卉收着了。见嘉卉笑着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若是找不着,便问问嘉卉吧。”
荷颐“欸”了一声,便起身走进了隔间。嘉卉笑了笑继续打络子,篮子里已经放了好几个了,快要完工了,叶冰裳转头看书。荷颐似是找了一会儿,回来了手上空空的,脸上苦恼,“也不知放在哪里,我将隔间所有的柜子都翻了翻,也没见着。”
嘉卉见她实在是找不见,将手上快完工的络子打完,便从炕上下来,“不是就在那处吗?我带你去找找。”
荷颐应下了,随着嘉卉去找了。
叶冰裳正看着书,就听见嘉卉和荷颐在那儿说说笑笑,抬起头,见她们两个抬着一个半臂宽的箱子,笑语盈盈:“嗯?这是怎么了?怎么将箱子也抬上来了?”
她们将箱子放下,荷颐负责将箱子打开,嘉卉则是去扶叶冰裳来看看箱子里的东西。嘉卉心里是这么想的,再怎么说,手炉、汤婆子那些也是小姐的,总要看过了来分才放心。
嘉卉一面扶着叶冰裳,一面解释:“适才找着这箱子,随意看了看,像是有许多玩意儿,便想着是否有小姐合心意的,挑上几个,解解闷也好。”
叶冰裳点头,朝着荷颐那儿去了。
“冰裳姐,这个箱子好像不太对劲啊,外面看着大,里面怎么这么小呢。”荷颐疑惑地回头看叶冰裳她们。“兴许是还有一层,不过有东西横在那儿吧。”叶冰裳看的书多也杂,在书上也见过一些有暗层的箱子。
嘉卉上去帮荷颐将明面上的暖手炉、汤婆子收在桌子上,荷颐敲了敲底板,惊喜道:“真的耶,里面还有一层。”她们将隔板移开,上面放了一层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
她们仨人面上俱是一惊,就算是鸿胪寺送来的东西,之前桌上那些就已经够了,这些讨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又是作何解释?叶冰裳手里绞着帕子,略失神,便静了下来,得问问,问问鸿胪寺的人知不知晓。荷颐机警,却不善言辞,更不喜与人交往,嘉卉温吞谨慎又善与人相处。。
“嘉卉,你亲自去问问送东西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