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者先点香烛。香烛被视作传达的媒介,是像佛祖表达敬意的方式。
阮坪深深的三鞠躬,双手合十,她闭目默念自己的心意,从小五手中接过鲜花摆在佛像前,还有水果、点心等贡品,表达她的感恩之心。
梁鹊跟在阮坪身后,模仿着她的样子做每一个动作,像模像样的,还掏出了香火钱放进功德箱里,她祈求的是平安,虽然梁鹊并不觉得佛祖能帮到她什么。
信则有,不信则无,把什么都做了,无论有无梁鹊都是受益者,也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了。
梁鹊以为阮坪求的是母子平安,未曾想到,她求的是一生富贵。
她解释说,“他在,我就什么都有了。”
张真源倒台了,就算阮坪平安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梁鹊说,“妄自菲薄什么,阮小姐这身姿放在哪里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何必和一个男人共生死。”
“我们做个交易吧。”阮坪支开了小五,说她和梁鹊要说点女人之间的话题,“你不是想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家,永远消失在张哥面前。”
“……”梁鹊盯着阮坪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你也说了,有他就什么都有了,他是你的什么所有物吗?我能拥有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所以你要把我赶走吗?姐姐,你问过张哥的想法吗,他同意放我走吗?”
梁鹊阴阳怪气的,就没有和阮坪好好说话的打算。她最近似乎表现的特别好欺负,她已经生了要赶走自己的心思,就一定会找到机会实施。
“你又不爱他。”阮坪的语气接近祈求,“你把他还给我吧……”
“姐姐,我从来没说过我不爱他啊。你这么爱说就蛮说上了。你总不能因为你的孩子,就要剥夺我拥有的东西吧,我也没抢他的什么呀。”
阮坪知道谈不妥了,拳头握紧,像是用力到要把手里的茶碗捏碎一样。梁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端详着阮坪的表情。“别生气呀姐姐。”梁鹊露出手机的拍摄界面,“我可录着呢,我离你一米开外呢,碰都没碰到你呢,要是动了气也不能怪我呀,我虽然动口可我根本没动手的。”末了还要解放双手放在镜头面前晃一晃,证明自己的清白。
“姐姐,我会回家的,我会把属于我的那一份都带回家的。”
赤裸裸的宣战,梁鹊一改早上畏畏缩缩胆小的样子,她似乎已经装了很久了,拔掉批在自己身上的外皮只觉得放松。
“知道张真源有个关人的牢房吗?”
“怎么,要送我进去啊。”梁鹊铺垫了半天,就等着这句话,听到了她眼睛微微放光,但又敛住了。
阮坪说,“只是时间问题。”
“我等着你亲手把我关进去。”梁鹊把素面推到木桌中间,笑脸盈盈的,“可是姐姐,你别一不小心自己走进去了,又一不小心被锁在里头出不来了,我进去了你还能救救我,你要是进去了,我可找不到钥匙给你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