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林锦就自在多了,这个家时不时有新奇东西出现,对安瑾的没有隐瞒,但是从空间往外拿东西这种反差画面,她是连小团子也避着的,这会儿倒是方便了。
答应孩子的红烧肉,鸡腿,必须安排上,不过好多天没有油腥,怕孩子肠胃不适应,又做了一锅浓浓的白米粥,白面馒头,炒了几个青菜。
这边慢悠悠的出锅,雷鸣咋咋呼呼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哈哈,今天这肉,跟捡的一样,真痛快,我们上山打猎没这么过瘾!”
“你是好久没打猎了,还是太长时间没吃肉了,馋的啊?”
雷鸣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嘿嘿,都一样,都一样,自打出现旱情以后,这打猎都不尽兴,深山我们一般也不大敢进,能逮着个野鸡兔子解解馋,那都不错了。
尤其是这几个月,府城乱糟糟,到处都是流民,能安生的吃一顿饱饭,都难。
我跟你说,别说底下那些弟兄,就是老大,这些日子也受了老罪了,看着人高马大的,其实身上的肉早都没有了。”
安瑾瞥了他一眼,其实有些无语,从军的人他见的多了,身上大多是肃杀之气,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碎嘴子啊?从出门到现在,一个来回,这嘴愣是没停下来,也没有重复。
也是个人才了。
两个人蹲着收拾猎物,陈琼带着两个孩子也回来了,不过,走时兴致满满,现在,两手拎着桶,看着收获满满,但是神情有些呆滞。
安瑾看了一眼,了然的笑笑,这才是开始,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娘亲娘亲,看,这么大鱼!”
雷鸣回头看了眼,对鱼倒是没多大兴趣,他们也不是没吃过鱼,就是京都的酒肆他也去过不少,只不过做出来的鱼,都是一股子土腥味,甚至还不如在野外没有食物时简单烤熟的能入口。
他就当是哄孩子,看了热闹,就不管了。
林锦过来看了看,从桶里挑了两条大的刺少的鱼,也没用别人,捏着把匕首,三下两下清理干净,没管再次目瞪口呆的陈琼,自顾自的又回了厨房。
倒是小团子,为人师正在兴头上,看陈琼呆愣着,就去推他,
“爹爹爹爹,快呀,把鱼鱼放进去,不然就死啦!”
“啊?放,放哪儿?”
陈琼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随手可得的大鱼,地上那一堆猎物,这院子里清澈又源源不断的水源,还有刚才林锦杀鱼的利落,都再一次冲击着他的认知。
估计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就下意识的木讷的跟着孩子,把桶里的鱼都倒进了窗下的水缸里。
家里两个孩子,为了安全,水缸也并不高,也就半米左右,平时抓鱼回来活着的,林锦就养在里面,给小团子当个景儿了,吃着也方便。
矮粗的大缸,靠着墙放着,另外三面被林锦固定,砌井台时顺道砌了道矮墙,也是为了哄孩子,那矮墙足有一尺宽,孩子就是坐在上面趴在上面也是可以的。
于是,陈琼又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