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的灰眸

梦里的小苍兰，是什么样子？最污浊的白眼里，世界是否澄澈？ ——日初

此时的车马还很慢，疮痍满目的战场外，是孤鸦黄花，战争刚刚结束，小村落里的人们似乎在叹息中庆幸，也在哀悼中怀念。木叶三十八年，一切都在结束，一切都在开始。

水光云影，摇荡绿波，抚玩无极，追寻已远。

临国有词如是云。

流水竹木青石上，无人可扺，浑然的脱俗清丽，仿佛一伸手触摸便随风消散。

此时的日向日初，还是个孤僻嚣张的孩子。身处于大家族，却有些可怜。她的身份，这强大的姓氏，族内没有几人会承认。除去父亲与外族人通婚之违返族规外，她还身负“日向家有史以来最驳杂之眼”之名。

日向日初今年已四岁，母亲病逝，父亲在刚刚结束的大战中战亡，无依无靠，日向家的长老似乎也不愿把日向日初当作日向族人来看。

日初的眼睛是白眼的异类，甚至是现任族长也说，她永远也开不了眼。非白非黑，偏偏是压抑的灰眸，她的发帘密而长，恰好遮住了混浊的白眼。可能是遮掩地太久了，一缕阳光撒在小女孩的脸庞上，她似乎享受晦暗太久了，不愿接受光亮，略微低头躲避着光芒。

“喂，你在这干什么？”童稚清涩的声音传来，陌生又冷酷的语调似乎刺痛了她的内心，日初望向那个白色刺猬头的蒙面小孩，面含愠色，随手抓了块泥巴，以精准的手里剑投掷法扔向那个刺猬头。

男孩似乎没有料到这个遮住眼睛的小孩会这么无礼，来不及躲避，他的头发生生接住了这块泥巴。泥巴沾在他的发顶，泥水顺着发尾慢慢滴在他的肩上滑落掉在了绿色的围巾上。

“你看到了啊！扔泥巴啊！”女孩十分嚣张，说完后还吹了吹口哨。一副挑衅的痞样。

“你，”男孩似乎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气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他哪里惹到这个爱玩扔泥巴的丫头了，不过，对方已经挑衅，再忍让会让己方处于不利，根据忍者规则，想让她道歉，得用武力。

他一个跨步，便来到了日初的左手边，左手一抓，挥拳向日初砸去，日初双脚发力，腾身一跃，右脚侧踢在他的腹部，随即左右掌摆出日向家掌法的架势，向男孩击去。他左拳挡住攻掌击，顺势化解攻击，左脚绊住日初的腿，随即使用替身术，一截木头掉落，他的身影出现在即将倒地的日初身后，没有拉住，反而一脚把她踩在了地上。

“服不服？道歉。”女孩身上沾了些尘土，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不过恰好能看到那双灰眸，在他看来，神秘美丽。“就不！你是谁啊？你等着，我以后，肯定把你踩到泥坑里！”女孩又气又急，不只是因为被打败，还是因为被看到眼晴。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边拍着屁股便说到。

“喂喂喂，问别人是谁时，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男孩有些无语。

“本公主是日向家的大小姐，日向日初是也！”日初双手环于胸前，稚气的声音……很响亮。

“哦。”

“你这家伙，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日初撇着嘴说道，发帘又遮住了眼睛。

“我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边说着边转身离开，随后挥了挥手。

“什么嘛。”日向日初百无聊赖，透过发帘看向阳光，似乎也不那么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