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夜幕中的木叶商业街流淌着蜜糖般的暖光，团子店蒸腾的热气裹挟三色丸子的甜香漫过石板路。街上人还很多，街道边有着随处可见的樱花树。微风吹拂，像是下了粉色的雨。

“这里人多，拉紧我。”

“嗯。”日初抓住他那绿色的围巾，闷声说道。

卡卡西气到无语。

走过繁荣的街道，就是庄严的日向家了。

卡卡西不禁感叹日向这个大家族的经济实力，竟是这么美的一处宅邸，还建在商业街的旁边。

“明天见！卡卡西。”

“明天见。”

他目送这个小姑娘进入这座美丽的宅子，却像是冰冷侵蚀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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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日初来家里做客，就是怕我孤单？”

卡卡西无奈地摇了摇头，惊奇于自家老爸的脑回路。

“看到你有这么可爱的朋友，我就放心了。”

“爸爸，你好无聊啊。”

看着自家儿子臭屁又傲骄的样子，朔茂蹲下拍了下他的脑袋，“你这样的性格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谁管这些啊！”

卡卡西转过头，吐糟道，“爸爸你管的真多。”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接下来有一个长期任务，大概一个月不在家吧。”

“知道了，又是任务。”卡卡西心情有些低落，因为父亲总是出任务，而不在家。

“抱歉啦，卡卡西。”

“没什么好抱歉的。”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就必须执行更多艰难的任务。爸爸是这样，他也会如此。

“早点睡吧，我会在凌晨出发。”这次任务有点儿难，也就是说，这次任务很重要。

“嗯。”

等这一次任务完成后，他就不再做那些长期的任务了，要多陪陪儿子。旗木朔茂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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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纸窗洒在长廊，听着父亲在屋内收拾忍具的声响，苦无相撞的清脆声，卷轴收拢的沙沙声，还有那件绿色马甲特有的布料摩擦声——这些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卡卡西？"朔茂的声音传来，"怎么还不睡？"

银发男孩只是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在看月亮。”他的目光追随着天边那轮弦月，想起日初在经过商业街时，对那些有父母陪伴的孩子羡慕的神情。

朔茂在他身边坐下，身上还带着忍具包特有的铁锈味。"在想任务的事？"

"没有。"卡卡西下意识否认，却又在父亲温和的目光中改口，"...有一点。"

夜风拂过庭院，竹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朔茂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

"这次任务结束，带你去汤之国泡温泉。等这次任务完成后，我就不做时间长的离家任务了。"朔茂还是告诉了卡卡西自己的打算。

"真的？"卡卡西的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不用勉强，任务更重要。"

朔茂的心揪了一下。他想起上次任务归来，看见卡卡西独自在训练场练习到深夜，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那时他才意识到，这个过分早熟的儿子，已经很久没有像个普通孩子那样撒娇了。

"卡卡西，"朔茂轻声说，"忍者确实要以任务为重，但有些东西比任务更重要。"

"比如？"

"比如..."朔茂望向庭院里那棵新栽的樱花树，今年是第一次开花，"看着你长大。"

卡卡西转过头，月光下父亲的笑容温柔得让他心慌。他忽然想起传闻中的笼中鸟，想起在繁华街道旁富丽堂皇的府邸。如果有一天，父亲也要面对艰难的选择...

"我去睡了。"卡卡西猛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发涩，"明天...要早起。"

朔茂看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摸了摸腰间的白牙短刀，“以后再好好教你刀术吧。”时间还很长。

风铃又响了，这次带着些许不安的颤音。朔茂站起身，望着天边渐沉的月亮，轻声说："等我回来。"

而此时的卡卡西正蜷缩在被窝里，听着父亲远去的脚步声。他摸出枕头下的书，书页间夹着一片干枯的樱花——那是去年生日时，父亲特意从任务地带回来的。

月光渐渐被乌云遮蔽，庭院里的风铃突然停止了声响。卡卡西不知道，这将是父亲最后一次为他收拾忍具，最后一次揉他的头发，最后一次承诺带他去泡温泉。

而那片干枯的樱花，也将永远停留在这一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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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准备完毕了，人员到齐。”

“嗯！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