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父亲,如果不是日差哥哥提醒,今天就忘了来看你了。”日初跪坐在冰冷的石碑前,指尖轻轻拂过碑文上“日向阳斗”四个字。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苍兰花的花瓣上溅起细小的水珠。
距离卡卡西成为下忍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听说他已经递交了中忍考试资格书。这段时间里,她和卡卡西没有再见过面。
她出生时就没了父亲这个人,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感情,但于情于理,她还是要来看看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
“怎么一来看你,就总是下雨呀?”日初刚在墓碑前放上苍兰花,豆大的雨点就随之落下来。
她正苦恼之际,一柄黑伞悄然出现在头顶。
“可能是逝者见到了想见的人,在哭泣吧。”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日初猛地回头,看到大蛇丸站在雨中,金色的竖瞳在昏暗的天色中闪烁着幽冷的光。
“您是……大蛇丸大人。”自从上次图书馆见面后,她是第二次遇见这位大人。
大蛇丸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墓碑上:“他曾经是我的下属。”
日初的瞳孔微微收缩。她从未听人提起过父亲的事,甚至连他的样貌都只能从日差哥哥的只言片语中拼凑。
看着日初茫然的样子,大蛇丸轻叹。
日向阳斗战死时,鸢怀孕的消息还没有告诉他。留下的这个孩子,连父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两人沉默之际,日初的目光被墓碑旁的一条蛇蜕吸引。那是一条完整的蛇蜕,半透明的表皮在雨水中泛着微光。
“这是……”她低声问道。
“蛇的蜕皮。”大蛇丸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象征着新生与蜕变。”
“你似乎和蛇很有缘。”
“蛇蜕?是寓意着希望吗?”日初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蛇蜕。
冰冷的触感让她想起自己灰瞳中的细碎纹路。
“是。”大蛇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趣。
日初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大蛇丸和她之间有一种相似的东西——那种游离于规则之外、不被接纳的孤独。
大蛇丸的思绪飘向多年前与三代目的对话。
那时的他还未与恩师渐行渐远,还未被执念所困。
由于自己与三代目理念不合,他与三代目之间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如今,站在雨中的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可能的自己。
“我收你为徒,如何?”大蛇丸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在你上学之余,教你忍术。”
日初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为什么是我?”
大蛇丸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一种超越规则、打破束缚的可能性。
日初沉默了片刻,目光重新落在墓碑上。雨水顺着石碑流下,仿佛父亲无声的泪水。
“好。”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谢谢您,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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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是一个很护短的人。
他决定收日向日出为徒,这件事几乎“无意间”透露给了他身边的所有人。
本来“三忍”中只有大蛇丸没有徒弟了,突然收徒也是震惊了许多人。
“想不到啊,你竟然收徒弟了。”自来也调侃道。
可惜,纲手那家伙又出村了。不然高低得看看这个小徒弟是什么样。
“人生有时候很无趣,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唉又来讲你那些哲学的道理了。”
不过幸好,在千手绳树之死后的几年,他终于算是走出那时的阴霾了。
自来也拍了拍大蛇丸的肩膀,“既然收了徒弟,以后可得好好教导,别把人家带歪了。”孩子嘛,还是阳光向上的好,大蛇丸的性子太阴暗了。
“哼,我会让她成为木叶最强大的忍者之一,到时候,整个忍界都会记住她的名字。”大蛇丸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决心。
大蛇丸对日向日初倾囊相授,他传授给日向日出各种独特的忍术技巧,从基础的查克拉控制,到复杂的忍术原理,包括自己的忍术绝学,毫无保留。
而日向日出也没有辜负大蛇丸的期望,每日都在刻苦地修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