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韩稷郭靖黄蓉去了书房,郭靖自然知道韩稷的实力,将襄阳的城防布控,可用军力情况一一详说。黄蓉又将蒙古军在襄阳周围的布控情况划出来。
韩稷沉吟不语,双方实力悬殊巨大,此仗硬拚必输无疑。三人对望一眼,韩稷目光渐渐聚焦某处,指着蒙古军力图道:“硬拚自是不行,只能让他们自乱阵脚,不战而退,为襄阳赢得喘息之机。”
黄蓉眼光一亮道:“稷儿的意思是要让蒙古人主崩国乱?”
韩稷道:“目前算来,这是唯一的破敌之法,”
郭靖有点迷糊,问道:“稷儿是说,想办法刺杀蒙哥吗?这人极是狡猾,这几年不见露面,不知他藏身何处,只怕不易。”
黄蓉凛然道:“将他引出来,此人一直图谋攻破襄阳,要是看到攻破襄阳有望,不怕他不出来。咱们筹谋一下,作出襄阳已被攻破的样子,引他出来。”复又苦笑着对郭靖道:“襄阳如今的情况,本就一副被攻破的样子。咱们只需战略上作出无力抵抗,城破人亡的样子即可。”
郭靖心性坚毅,不为眼前的困苦所扰。笑道:“那就好好计谋一下,破鞑子的诡计,稷儿说来听听。”
韩稷道:“师傅,第一步——空城计,”
第二日又接到兄弟城镇请求驰援的消息,武敦儒领兵出城前去驰援。又几日,郭芙领兵出城换回伤亡严重的武修文队伍。武修文“奄奄一息”躺在担架上被抬进城。
丐帮帮主鲁有脚提出将丐帮总舵迁出襄阳,黄蓉不同意,二人大吵一架,鲁有脚不愿在军中效力,黄蓉只好每日亲自带兵出城巡视。
一时间襄阳城中百姓惶恐不安,军中气氛低沉,郭靖已经军法处置了几个惑乱军心的小兵。
襄阳城中兵力不足,粮草不足,带兵将领不足,派出去驰援的队伍被蒙古军拖住,不能按时回襄阳。主将郭靖渐渐不得宋兵拥戴的消息满天飞。
郭芙出城前,将各地暗桩信息全部归还韩稷,韩稷手持信物,游刃有余的向各处发号命令,
半个月后,蒙古大军果然如期而至,城外又扎满蒙古包。吕文德吓得发抖,蒙古军三倍于宋兵啊!
郭靖黄蓉站在城墙上,一眼望去,沉默不语。武修文拄着拐杖向郭靖请战出城迎敌。这情形落在旁人眼中,更加担心,郭大侠身边真没可用之才了?
郭靖索性将吃住都搬到城墙上,一副誓与襄阳共存亡的决心。
三日后,大战开始。
第一天,追随黄蓉的丐帮弟子,坚守在城墙上阻止攀云梯而上的蒙古军,蒙军此次攻打不如以往猛烈,下午才陈兵两万与城下,郭靖带兵出城迎敌,武修文“一瘸一拐”的带兵压阵。
郭靖神勇,这一战打了三四个时辰,双方死伤惨重,奇怪的是蒙古军并未补充兵力围剿郭靖的队伍,天黑后收兵,襄阳城内缺医少药,重伤的士兵一片哀嚎。“蒙古人要打进城了”的言论喧嚣起来。
天亮时分,蒙古军又陈兵城下,郭靖一夜未睡,黄蓉让他休息,自己领兵出城应战,郭靖一把拉住妻子道:“有我在,你安心在城墙上等我即可,”他深知自己若是殉国,妻子亦不会独活,可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便不能让爱妻陷入险境。
郭靖点兵出城迎敌,蒙古军一见还是郭靖出来,狂妄大笑宋室气数已尽。这一战蒙古精锐尽出。郭靖的队伍在傍晚时折损大半,蒙古军增加兵力围剿,在武修文的拼死断后之下,剩余人等退回襄阳休整。
紧接着,蒙古人开始在黑暗中向城内投石。黄蓉,朱子柳观察,暗夜中看不清蒙古人在城门前干什么,猜测蒙古人要破城门,用投石作掩护。
立刻安排人冒死投下火油,扔下火把一照,蒙古人运来巨大圆木,想趁机撞破城门,火把点燃圆木,火光中,蒙古人被烧的四散逃亡,宋兵士气大振。
蒙古人大怒,不等天亮,又击鼓邀战,郭靖黄蓉,吕文德往下一看,蒙古军密密麻麻,极目远眺看不到边际,吕文德抖道:“郭大侠,这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郭靖让人保护好吕将军。握着妻子的手,黄蓉眼含热泪道:“靖哥哥小心,切记蓉儿在这等着你。”
一切尽在不言中。郭靖头也不回的走了,朱子柳随从押阵。黄蓉打起精神,立刻安排人分散在城墙上,仔细观察蒙古军的队伍。又安排武修文骑马去南门将此刻军情报与韩稷。
武修文走的急,身边的亲兵目瞪口呆看着他那瘸了的一条腿用力一蹬上马疾驰而去。大战厮杀至下午。郭靖,朱子柳等人渐渐被岔开,分别被围困在蒙古军中,情势危急。
左侧一队蒙古军又运来巨大的圆木,黄蓉屏住呼吸,突然发现蒙古军的右后方,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赶紧转身向下叫了一声“爹爹,来了。”
站在暗处的黄药师跃上城墙向下看。向黄蓉一点头。黄蓉将藏在角落里的红蓝黑旗交给父亲,并立刻安排鼓手到位,命令听从黄药师执旗指挥。随后匆匆下城墙领兵迎敌,黄药师的声音传来“蓉儿一切当心。”
黄蓉转头看着年迈的父亲,眼泪夺眶而出。勉强笑道:“爹爹请放心。”
蒙古军圆木撞击城门眼看便要破门而入。黄蓉带领一对人静静地等待最后一刻。
黄药师定睛仔细观察一番,发现那对人离城门又近了点。突然举起黑旗,锣鼓声随之震天而响,城外的郭靖,朱子柳听到声音精神一振,郭靖一掌降龙十八掌击出去,一片蒙古军应声而倒,二人迅速汇合,聚拢剩余的宋兵。拚命向城门而去。
战场的左中侧右后侧,右前侧分别杀出三队身着黑色,红色,蓝色衣服的不明队伍,红黑五千人左右。蓝队一万余人。
这时城门破了,蒙古军大呼“襄阳城破了,”紧紧围在一起的那队人开始大摇大摆的往襄阳城门而来,越来越清晰,中间的车马上坐着蒙哥。黄药师尽收眼底。立刻执起红蓝旗往战场的左前方一指。
红队,蓝队立刻骑上马奋力往战场中心冲,吸引蒙古军主力围拢过来。黑队往那队人靠近。
战场形势发生大变,郭靖,朱子柳顺利在城门口与黄蓉,武修文汇合。分散在城门内外,努力拦截涌入城内的蒙古军。郭靖见妻子无碍,四周尚还稳定。拿上大刀,运起轻功往黑队奔去,纵跃之间,边杀边奔。
鲁有脚,耶律齐带领的丐帮弟子身着蓝衣,身手敏捷,从后方骑马冲进蒙古军,见人就砍。直把蒙古军的后方冲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郭芙,武敦儒身着红衣,吸引住蒙古军主力视线。
此时大部分蒙古人还沉浸在攻破襄阳城门的喜悦里。待黑队快要接近蒙哥的车架时,黄药师执起黑旗,超天空一指,鲁有脚,耶律齐不再恋战,一路往前杀去。郭芙,武敦儒领红队冲入蒙古人的阵中厮杀。两队堵住蒙哥大后方。
韩稷带领的黑队终于引起蒙哥那队人的注意。方才醒悟过来,又入了宋人圈套。金轮等武林高手团团守住蒙哥撤退。后方一队醒目的红色队伍正将杀回来。
金轮待要抓起蒙哥逃跑,郭靖从天而降朝他一刀砍来,惊煞之下赶紧展开攻势应战。韩稷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丐帮弟子持剑一路杀过来,韩湘子,伊克西,尼莫星三人迎上来。蒙哥见身边没高手保护,立刻脱掉华服,穿上士兵的衣服带着几个手下骑马往后方逃跑。
这一跑就乱了套,数十万混乱的战场,跑远了不容易辨认。韩稷挥掌劈开伊克西,也不看是死是活,抢过一匹马追蒙哥,远远看见蒙哥趴在马背上,摸出一颗石子弹出去,可惜太远。
正在这时,旁边一人往前猛冲将一只长矛向蒙哥射去,差一点点就碰到了,蒙哥胆寒,拚命往后方蒙军人多的地方跑。韩稷一看,长矛是一个俊美威武的灰衣男子射出。喊道:“再来,”杨过一窒,韩稷的眼神似乎不认识自己。
挥剑挡开涌上来的蒙古军,二人合力往蒙哥方向杀去。杨过见始终追不上蒙哥,忽的心中一动,捡起几个大点石子,仰天运气长啸一声,蒙哥的马受到惊吓将他掀了下来,韩稷运起内力往前猛推,杨过率先突出重围,飞身而起,瞄准蒙哥一颗石子弹了出去。蒙哥应声到底,吐了口血爬起来继续跑。这时天色已晚,眼看蒙哥要逃出视线。
韩稷杨过对视一眼,同声到:“再来,”韩稷用内力震开周围蒙古兵,杨过从蒙古兵身上撕下几块布胡乱缠在短剑上,韩稷立刻拿出火折点燃,二人再次往前冲,向天扔出点燃的火团,杨过在韩稷的保护下,几次腾身跃起,终于发现蒙哥,一个石子随即弹出,这回对准蒙哥脑袋,终于击中。蒙哥脑袋开花倒地不起。
二人大喜,边打边运起轻功来到蒙哥身边,翻开他的面目确认。韩稷道:“他是蒙哥吗?”
杨过疑惑道:“你不是见过他么!”
“忘了”
“忘了?你还忘了什么?”
“都忘了”
“那……芙妹呢!”
“我妻子,你认识她?”
杨过悻悻道:“放心,是蒙哥。”
韩稷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个烟花放向空中。黄药师一见大喜,三个旗一起举向天空,霎那间锣鼓齐鸣。襄阳之危解了。当下组织起剩余士兵,大喊蒙哥已被杀,鼓舞士气。尽力杀一个蒙兵是一个。
金轮暗叫不好,转身想跑,正好撞见杨过韩稷,这二人一人一把石子,左一击右一击,竟然消遣他。直打得金轮怒火攻心,全身蒸汽激荡,拚命朝二人拍出一掌,韩稷从不好战,也没有争强斗胜的野心,一闪而过,杨过也不敢硬接。
一个白发老头哈哈哈大笑着接了上去。两人掌力相接,一时被对方争气吸住分不开。杨过凑过去问:“老顽童,要帮忙吗?”
老顽童嘴上不能说话,很有个性的翻了个白眼。韩稷见杨过认识此人,转身去找郭芙,跟他无关的事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