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一个本就是作为工具人诞生的存在，而另一个……眸中金光流转，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贴脸开大跟天道问一问这一代的另一个主角身份。
浮黎眼皮往下压了压，小嘴也跟着一撇，这种高级别的偏爱，他们这种生灵实在承受不起。
毕竟，想让天道给予一份命运的恻隐真的很难，因为本质上天道就属于更高级别，更高维度的存在。
如果将天道比喻成无形中的一团气，而她与天曜就是这团气中分离出来的两团气。
另类开小号？咔嚓一声，咬了一口灵果嚼吧嚼吧，浮黎若有所思。
呼吸间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眯着眼睛将自己陷在云团里的少年，或许这世间没有任何生灵会比她和天曜更明白，而这也是目前为止令她和天曜能够维持互相信任的秘密。
目前为止，天地间他们是唯二知晓的存在。
那是一种本质趋近于本源的东西，若是当年天道没有让他们以另类的身份在这世间“转世诞生”，而以最本源形式化形，说不定，他们真就是一对姐弟或者兄妹关系。
空气安静了一下，周遭只剩下两个人啃灵果的咔嚓声，谁也没有继续开口，各有所思。
天曜两口解决了果子，又抓出了根紫参一口咬掉半个，起初先是眉头一蹙，直到口中开始回甘才舒展了眉头，“浮黎，你这次被混沌之气冲刷的太严重，以至于很多记忆成封锁状，也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严肃，着实与他往日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很不符。
以至于看到这样难得严肃的天曜，浮黎也短暂侧目，挑了挑眉，默默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至于记忆为什么封锁，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她也不是不知道，这方面前些年也不是没有猜测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是她自己动的手。
为了保护记忆不被混沌之气冲刷掉，她亲自将最宝贵也最薄弱的一段记忆锁入元神中，而又因为是由她全盛时期下的手，以至于想要解封也只能等实力恢复自个动手了。
这是无解的，元神是每个生灵最重要的存在，再信任的人也不能轻易触及。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浮黎拿起玉盘中的玉芝把玩，嗅了嗅其中散发出的药香。
这是一株放到凡间瞬间可以引起各大仙门抢夺的灵药，而它在一些寿元将近的修士眼中也有个有趣的别名，“不死灵药”。
可即便再珍贵，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拿来补充灵气的稀疏平常，启唇轻咬一口，随之药力立刻化作磅礴的生机不断填入她损耗的法力中。
“你说这世间既然有灵气精粹化灵龙，凤凰遇五行之气生孔雀，那能不能还有个清气下降化为仙？”天曜顿了一下，语气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摸透的疑惑。
三百年前的惊鸿一瞥，不仅是有故人归来之姿，还有趋近于本源的熟悉感，以至于令他不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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