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少女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她的额头上还打着绷带,血迹也渗了出来。
舒月莱民女拜见段王妃,方才府中事情杂乱,因此没有亲自迎接,望王妃恕罪。
宋华岁这有什么要紧的?
宋华岁你这额头是怎么了?
宋华岁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又看看后面戒备森严的家丁婢女。
舒月莱外面月黑风高,还是进府说吧。
宋华岁好。
宋华岁看着到处戒备的家丁,还有一些凌乱的瓦片在地上,想着莫不是造了刺客。
宋华岁你姐姐知道家里出事了,心里急的很,托我过来看看,这是太后赏赐的嬷嬷,来协助你的。
舒月莱真的吗?真是多谢太后还记得我们舒家,嬷嬷,一路过来吹风了吧,快喝杯热茶。
宫里嬷嬷这都是奴婢应该的。
宋华岁你这额头怎么了?
舒月莱叹了口气,冲着一个侍女扬了扬下巴,随即,一个人被押了上了,是一个身负重伤穿着夜行衣的人。
舒月莱刚刚突然来了刺客,要不是我重伤了他,就给他跑了。
宋华岁你还会武功?
舒月莱不过是一些防身的罢了,只是被这贼人用瓦片砸伤了,他还当我是一般不禁吓的大家闺秀呢!
宋华岁真是个好姑娘,是个有胆量的,这样吧,我把裘留下来给你,她也是会武功的,嬷嬷帮着你理事,她帮你防着外人。
舒月莱很是感激,这些天她真是焦头烂额,不仅要帮父亲告假,还要三个病人来回看,又要给姐姐回信,晚上还要防着贼人。
舒月莱真是多谢段王妃了,民女现在真是焦头烂额呢。
宋华岁都是自己人,你姐姐贤妃一向是个老实,如今不多日就要成贵妃了,你们家也算熬出头了,你哥哥的事情不要担心,我母亲收到我的消息已经亲自写了信,想来不日就会有结果了。
舒月莱说到底,还是承了王妃的情意,这等大恩,以后月莱一定会报!
宋华岁不必客气,要是府里有什么事情,就让人去宫里找我,我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舒月莱是,月莱记得了。
宋华岁起身准备离开了,忽然看着这个人贼人有些眼熟,她仔细一看,居然和自己家总行那个死去的掌柜长得一模一样,尔那个贼人一直有心避开自己的视线,也是自己走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才看出来。
宋华岁妹妹,你这个贼人可否交给我,我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舒月莱自然可以,只是这人嘴硬得很,要是问不出来,就算了。
宋华岁看着有些惊慌的黑衣人,故意提高了嗓音对着他说。
宋华岁皇宫里的人有的是手段,本王妃一定会好好炮制他一番,也给妹妹报仇。
舒月莱那就多谢王妃了。
宋华岁嗯,嬷嬷就在此安置吧,本王妃就去复旨了。
宫里嬷嬷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
宋华岁身边的侍从压着黑衣人到了宫门口和侍卫说了一声,侍卫立刻找人拉到了天牢,宋华岁看着这个黑衣人。
宋华岁已经想伸手到了宫里了吗?不知道庆文查的怎么样了。
宋华岁不过,他们也该着急了吧。
宋华岁先是去了太后那边复命,然后又去了贤妃那里,只看见远远的,贤妃的宫门口站着两个人,贤妃披着红底金花的披风,墨发披散,整个人倚靠在门口,像一只趴在门口的病猫。
宋华岁贤妃娘娘怎么出来了?晚秋的风可凉了。
贤妃宫女我们娘娘非要在这里等您,奴婢劝不住。
宋华岁摸了摸这个小女孩儿的头。
宋华岁知道了,我这不是带着好消息来了,贤妃娘娘,天冷了,快进去吧。
贤妃我爹娘和弟弟妹妹怎么样了?
宋华岁我才去了你们府上,你妹妹现在把府里撑起来了,只是晚上来了贼人偷袭,受了点伤,我现在已经太后赏赐的嬷嬷带过去了,留下我身边的武婢了,还让她今日有事就进宫找我。
宋华岁想来最近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贤妃怎么会有贼人?
贤妃我妹妹怎么样了?
贤妃她从小娇生惯养的,油皮都没有破过,这个舒意恒真是不争气!怎么可以撇下爹娘弟妹就跑了!
宋华岁一点点小伤,不打紧的,我留下人手,她也松快许多,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贤妃什么事情?
宋华岁你们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不然没理由有人要刺杀你们家啊。
贤妃我们家不过就是有一些薄产罢了,也只够几个人的吃穿用度,不然我进宫怎么会没有钱打点下人,也是父亲最近受了一些封赏才有钱买些婢女家仆,而且父亲母亲一向胆小,不会惹是生非。
贤妃我的弟弟妹妹也不是娇蛮的人,不会平白惹事,我弟媳妇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母亲去年来信还说她不爱说话,有些呆。
宋华岁那就奇怪了,放心吧,贼人已经被拿下送进天牢了。
贤妃多谢王妃,不然家里一定乱成一团了。
宋华岁不过区区小事罢了,另外,你弟弟的事情我已经让我母亲写信,连夜寄出去了。
贤妃听了又是一阵落泪,她忽然其实,要往外面揍,宋华岁去搀扶她,她跌倒在地上,地上是太后新赏的金丝地毯,她抓着地毯,里面的金丝被指甲带出来。
贤妃我要去求皇上,我想回去看看。
贤妃宫女娘娘小心点。
满宫的人都去拦她,宋华岁也跟着一起,贤妃跌倒在院子里冰冷的地砖上面。
宋华岁娘娘仔细身子,娘娘家人就在京城,也不远,不必急于一时的。
宋华岁扶着痛哭的贤妃,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无宠的妃嫔一向都是过的凄惨,贤妃要不是昨天露了一手医术,估计也成不了贤贵妃。
贤妃王妃,我……我想回家了,这里总是灰蒙蒙的,我看不见天上的太阳,我只能看见红墙朱瓦,可是当年要是我不入宫,那就是我妹妹,我不能让她活在这样可怕的地方。
宋华岁摩挲着贤妃的肩膀,她看着贤妃,不施粉黛,面色苍白,她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