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一些东西,它们稍纵即逝:老人们称之为时光,孩子们则称之为欢乐,而那些乐观者则将其视为哀愁。
nine还有的…
nine你的狗命
身披斗篷的男人死盯着被掐住咽喉的女人。
女人用力掰开不成,后仰积攒惯性,双脚重重踢在男人身上。
男人向后踉跄了几步,任由女人逃跑,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
巷子很长,尽头的河畔公园一览无余。
nine再不用出来,你就要死了
女子仿佛下定了决心,她原本佝偻的身躯突然挺直,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傲慢的男子。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漆黑的蛇缓缓爬出,信子吞吐间,似乎在向男子发出警告。它延伸出去,与男子保持平行的距离。
“嘶”
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手中的那份报告仍旧紧紧地握在手中,他的眼神专注而执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女人趁机控制黑蛇瞬间用血盆巨口咬向他,黑夜下,这动作快到没了残影,她露出了胜利的眼神。
“啪”,男人伸出右手抓住了蛇头,力度大到女人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
nine真烦人
男人捏爆了蛇的脑袋,血液四溅,不少滴落在他脸上。
“啊!”
nine大吵大闹的烦死了
男人用力扯蛇身,将女人拉至身前。
nine舌头挺长啊
女人早已无力挣脱,见此,男人改用两手拉舌头,左脚朝她的头踹下。
她倒在血泊,血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嘴角渗出,男人扔掉手中的舌头,嫌弃的擦拭脸上的血。
nine噫
男人弯腰从地上捡起报告,将手指上的血抹匀,在报告对象的相片大大的画了一个叉号。
nine真是领头羊吗,这么弱…
他并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对着身旁烂尾楼里数不清的眼睛说话。
nine我可不想加班
男人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走向巷子尽头。
“那孩子呢?”
一粒小石子砸向男人。
男人回头,只看到一位小孩摆好战斗的姿势,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妈妈,妈妈…”
他的口中振振有词。
nine看来,我得称为意外之喜了
男人驱使异能,猩红色的物体凭空在左手聚集,包裹形成圆锥的刺。
顷刻之间,风过无痕,无一幸免。
只剩房子层层传出的惨叫声。
刹那血流成河,血液争先恐后被流到公园,流到岸边,再到流进河里,守旧派领地著名的景点河染上了血晕。
……
大门“吱呀”发出声响,来者身披黑色斗篷,端正的走到正对中间的王座前。
nine我回来了
男人双手把报告递交给王座上的人,毕恭毕敬的看着他。
nine另外…
他脱下来斗篷,叠的整整齐齐夹在左手臂上。
王座上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没有出言打断他的动作。
nine我顺手清理了河一边的异类
“顺手?”
“你还是没有对我放下戒备,9。”
“或者说我应该称呼你——莱恩?”
他目光不自然的下瞟,正好看见那黑色的斗篷。
那斗篷上曾滴落着他的鲜血。
但那只是莱恩的回忆,莱恩已经死了,他现在是9,数字九。
“想回趟森林看看吗?”
9摇头示意。
“这样啊…”
“如果你以后有这个想法可以跟我说…在空余时间…”
他的想法否认了他的回答。
他怕他罪恶的双手,玷污纯净的家乡。
也怕匆匆回望,转瞬即逝。
倘若不是乱世,谁又愿意谋取微小的利益成为一把“刀”呢。
他一并杀死的,何尝不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呢?
他望着别样的星空,心里涌出了别样的情感,他有时也想问问自己。
若是有了生存能力,过上平静的日子,难道不是美好的吗?
然而,自神明改变心意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存在平静的日子了。“9”如果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新的“9”,如此循环往复。
回忆如同泛滥的洪水,一旦找到了缺口,便会汹涌澎湃地奔涌而出,来的莫名其妙,不可预测。
正如几年前森林那场大火一般,突如其来。
他忘不了族人舍命将他扔出重围的表情,那个欣慰的笑容。
在睡梦里,那不再是笑容,是痛苦哀嚎的鬼脸,是怨恨的眼神,是无止境的谩骂。
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这一夜很长很长,又很慢很慢。
情到深处,他干脆抱起被子痛哭流涕。
高大的男人从一丝未合严门缝里目睹了一切,但他并未前去安慰,而是默默走开。
谁,又甘愿被命运玩弄,成为它的傀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