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文大家都没事吧?
徐立文虽然是询问所有人,但他的视线却落在于曼丽身上。
于曼丽徐老师,我们都没事。
徐立文那就好,大家先离开这里。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在那拐角处,突然又冲出了一群警察。他们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直扑而来。
曼丽一眼望去,心中顿时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一股紧张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但她的眼神在瞥见朱怡贞几人陷入险境的刹那,变得坚毅无比。
曼丽立马冲了过去,和那帮警察打了起来。
徐立文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于曼丽的方向,见她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安危去保护朱怡贞,那一瞬间,他的心猛地揪紧。
尤其是当那根棍棒朝着她的后脑勺迅猛袭来时,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没有丝毫犹豫,他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以自己的身躯为屏障,替她挡下了这沉重的一击。
于曼丽徐老师!
一声闷哼猝然响起,曼丽心头一紧,疾速回过头去。只见徐立文已挡在了自己身后,那本该由她承受的伤痛,此刻正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为她撑起一片庇护的空间。
曼丽如闪电般夺过对方手中的武器,动作迅猛得令人目不暇接。
紧接着,她身形一转,几下利落地将身旁几名警察制伏,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不远处的胡道义见状,对于曼丽这个女孩又多了几分关注,他迅速打了个手势,让所有人撤离。
『工具人』:“学生就要有个学生样子,回去学校读书,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工具人』:“弟兄们,他们也已经受到教训了,咱们走。”
『朱怡贞』:“曼丽,徐老师伤得很严重,得赶紧送医院。”
于曼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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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怡贞』:“曼丽,没事的,徐老师会没事的。”
朱怡贞第一次见到曼丽如此失措的模样,往昔那个总是从容不迫的曼丽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依仗。
她想起之前徐老师看向曼丽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化不开的温柔与深情,还有他豁出性命去保护曼丽时那份决然,她终是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二人的心早已为彼此牵动。
说真的,徐老师确实很优秀,无论是学识还是人品,在她们这个年纪的人里都算是出类拔萃的,朱怡贞也曾因他心动过。
可如今看来,自己终究不是他心中所念之人,这份遗憾如同一抹淡淡的阴云在心底轻轻划过。
但为了自己的好姐妹曼丽,她只能将那份悸动小心翼翼地收起,深埋于心间最深处。
于曼丽对,他会没事的。
曼丽紧紧地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口中虽轻声宽慰着自己“没事”,可内心的忧虑却如潮水般涌动。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被拉长,在寂静的走廊里,她的心被担忧填满,目光中带着焦急与不安,死死地锁在那扇门上。
时间仿佛凝固成沉重的铅块,一分一秒地拉扯着众人的神经,每一秒的流逝都让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在那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手术室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医生略显疲惫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曼丽几人像是被注入了力量,瞬间围了上去,眼睛里满是焦急与期待。
医生深知大家的心情,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开始讲述手术的情况。
『医生』:“患者身上有多处钝器击打伤,如果持续昏迷的话,说明颅脑出血受损,后果会很严重。”
『路人甲』:“那他到底会怎么样啊?”
『医生』:“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吧!”
患者的情况很严重,他也不敢保证人最后能不能够活下来,现在只能靠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朱怡贞』:“曼丽,我先带同学们回去了,徐老师这里就由你守着了。”
他们此刻留在这里也难以改变什么,今日这般大的动静,各自的家人定会忧心忡忡。
她深知曼丽此时定是渴望与徐老师独处,或许,心爱之人的轻声呼唤,能成为穿透昏迷、唤醒徐老师的那缕希望之光。
在这样的时刻,唯有给曼丽这个机会,让她陪伴在徐老师身边,才更显妥当。
于曼丽好,徐老师这里我守着。
于曼丽大家也都受了伤,让医生处理一下伤口。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曼丽借来医院的电话,向家中报备情况。
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焦虑,简短地交代了现状。随后,她又仔细叮嘱陈妈:
于曼丽“陈妈,又要麻烦您了,帮我准备一些吃的,再挑几身衣裳送来。”
『陈妈』:“好好好,小姐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准备。”
此时,电话那头传来陈妈温厚的应答声,仿佛带来了一丝家的温暖,让身处医院的曼丽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慰藉。
回到病房,曼丽的目光刚触及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徐立文,一颗晶莹的泪珠便悄然从眼角滑落。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凝视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唯有那滴泪打破了这份静谧。
于曼丽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呢?
她本已下定决心,要将那颗饱经风霜的心深埋于冰雪之下,不再为任何人敞开。
可他如今所作所为,却如同春日暖阳穿透冰层,令她摇摆不定,心中那份被尘封已久的情感悄然苏醒,再次泛起波澜。
曼丽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徐立文,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不舍,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
就在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这份静谧之时,她仿佛从一场悠长的梦境中惊醒,缓缓地回过神来,带着一丝眷恋与无奈,轻轻起身,默默地向门口走去,逐渐离开了这间承载着诸多思绪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