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林大哥你来了,快请进。”
林楠笙好。
林楠笙笑了笑,进门后,便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
『赵京隆』:“哥,你怎么过来了?”
赵京隆见但林楠笙,立马就要从床上下来,林楠笙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随意乱动,等下又把伤口给弄裂开了。
『赵京隆』:“琴琴,你给我哥烧点热水,我们说说话。”
『路人乙』:“好,林大哥您先坐啊。”
『赵京隆』:“下楼慢点啊。”
琴琴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表示自己都那么大人了,知道注意安全的。
『赵京隆』:“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有了孩子之后,能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赵京隆盯着手上的小鞋子,这是他养伤的时候给孩子做的。但是想到现在的时局,他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赵京隆』:“队长,您找我有事?”
伤感了一会,赵京隆回过神来,这时候林楠笙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林楠笙我有个事想问你一下。
『赵京隆』:“什么事?”
林楠笙你之前说你有个小兄弟是浦东支队的。
『赵京隆』:“对,姓王,叫王水根。”
林楠笙这人可靠吗?
『赵京隆』:“非常可靠。”
林楠笙我想见见他。
赵京隆没有任何犹豫,表示他会尽快安排两人见面。
事情问完了,林楠笙又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瓶消炎药,叮嘱赵京隆要按时吃药。
然后又拿出一个信封,表示这里面装着的是站里发的抚恤金。
『赵京隆』:“抚恤金,站里哪有这么快发下来,这钱是你的积蓄吧。”
林楠笙笑了笑,然后交代赵京隆,等他伤好后,就将这笔钱给牺牲的兄弟家里送过去,如果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能够帮忙的一定会帮。
『赵京隆』:“队长,这钱我不能要,你收回去。”
见林楠笙又掏出钱塞到他枕头下,赵京隆赶紧拒绝。
林楠笙你先拿着,你太太怀孕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林楠笙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
『赵京隆』:“谢谢队长。”
赵京隆内心非常感动,林楠笙这个队长对于他们这些下属,真的非常好。而且之前要不是他,自己也活不下来了。
林楠笙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让他不必如此,他拿他当兄弟的。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最终停留在窗台边那几盆静静绽放的花朵上。
刹那间,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属于曼丽的记忆。
她总是带着温柔而专注的神情挑选鲜花,精心修剪每一片枝叶,将它们优雅地插入花瓶中。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她轻柔的声音:
于曼丽闻着花香,心情就会变得格外舒畅呢。
在他住在于家的那段日子里,每天清晨醒来,迎接他的不仅是第一缕阳光,还有那瓶中焕发生机的新鲜花束,每一朵都承载着她的用心与关怀。
从赵京隆家出来后,他不经意间的一瞥,令脚步骤然停住。
不远处,三名身着申江大学校服的同学结伴走来,她们谈笑风生的模样,宛如昔日曼丽与朱怡贞等人相处时的画面在眼前重现。
刹那间,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往昔的美好回忆之中。
就在这时,仿佛命运的捉弄,一个回头之间,竟看到曼丽正巧带着那标志性的嫣然笑意望向自己。
他下意识地拉下围巾,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可眼角却悄然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曼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抬手欲为他拭去泪水。
然而,仅仅是一瞬之后,林楠笙便清醒过来——原来方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意识到这点,他急忙重新拉起围巾,用力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头,强忍着内心的失落与悲伤,默默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孤独而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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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人物』:“小姐,请问您是裱字还是裱画啊?”
于曼丽家父有一张明代的画,文徵明的,沈周的题跋,你们这里可以帮我裱吗?
『万能人物』:“呦,小姐,这名头太大了,要裱坏了可赔不起啊。”
『万能人物』:“我师父出门马上就回,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到屋里喝口茶,等一会儿。”
于曼丽好。
『万能人物』:“您请。”
曼丽进入屋中,她打量了一下环境,时隔两年多,她又再次回到了上海。
『纪中原』:“曼丽同志,好久不见。”
等了十多分钟,纪中原从外面回来,进入屋中,看到于曼丽的那一刻,他也是挺惊喜的。
于曼丽老纪,好久不见。
『纪中原』:“成熟了,变稳重了。”
『纪中原』:“这几年,你知道于老先生的情况吗?”
于曼丽摇了摇头,自从香港那一别后,他们父女二人便失去了联系。不是不想联系,而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纪中原』:“朱老先生也去了香港那边,他们两人应该是在一起。”
当初于曼丽去北平后不久,朱怡贞也申请了前往浙南根据地,两家交情不错,在香港那边,他们二人应该会彼此照应。
『纪中原』:“你放心吧,如果有机会,我会向上级申请,在安全的情况下,安排你去见见你父亲。”
于曼丽谢谢老纪。
能够与爸爸相见,那自然是好的,只是一切都得在安全的前提下进行,不然会给爸爸他们带去危险。
『纪中原』:“这也不早了,我去做饭。”
于曼丽我也一起帮忙。
于曼丽这些年我也学会了很多,厨艺也是有进步了。
之前,她虽也能做出可供果腹的食物,但仅停留在“能吃”的阶段,若论色香味俱全,那是万万达不到的。
然而,这几年在根据地的日子里,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接触并学到了许多从前从未涉足的事物,烹饪技艺也在悄然间有了质的飞跃。
这与她在军统时的经历截然不同。尽管这里的条件较为艰苦,但她却过得异常充实。
同志们给予她的关怀备至,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力量,每一个眼神、每一句问候都充满了真诚,这种纯粹的情谊是她在军统从未体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