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笙这是怎么回事?
廖通轻笑了一下,表示昨天还喘着气的,是对方身子骨太弱了,今天早晨还没打两下,就断气了。
听到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解释,林楠笙只觉一股怒意自心底涌起,那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却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
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番话不过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耳畔。
然而,那紧绷的下颌线条、微微眯起的眼眸,似乎隐隐泄露着他内心的波澜。
片刻之后,他像是未曾动容般,继续追问道:
林楠笙不是说有三个人吗?
『廖通』:“哦,还有一个前天就死透了,就剩这一个了。”
『廖通』:“嘴还挺硬,就是不说。”
林楠笙廖处长,你出来一下!
林楠笙廖处长,你怎么能让日本的战犯参与审讯呢?
『廖通』:“案卷上写得很清楚啊,这个人是新四军的大领导啊。”
『廖通』:“这两个特高课的,技术特别好,我保证不可能再死人了。”
林楠笙用特高课的战俘审**,我们军统是没人了吗?
林楠笙吼了一声,瞬间将廖通给吓得不敢吭声了。
林楠笙老廖啊,这都已经死两个了,要是别人说你是灭口,你这可解释不清楚啊?
『廖通』:“哎呀,我就是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
林楠笙你还是得多想点!
林楠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作停留,径直走向审讯室。
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后续事宜:两名特高课的战俘在指示下被押送回战俘营,而奄奄一息的老萧,则在他特意交代下,送往医院救治。
这不,廖通跑到王世安这里来告状,认为林楠笙上任没几天,光想着如何打压他们了。
『王世安』:“毕竟啊,他也是个副站长。”
『王世安』:“我一定找他好好谈谈!”
『廖通』:“当年刚来的时候,一见面就廖科长廖科长的叫着,这当了副站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跑到我的面前指手画脚。”
『廖通』:“这才回来几天啊,就拿自己当站长了吧?”
『王世安』:“这个林楠笙啊,之前在站里的时候,就是个刺头,现在呢,又有了重庆的根基,原本副站长的位置,我可是留给你的。”
『王世安』:“要是你老廖,我工作起来,一定会更畅快!”
王世安话音刚落,廖通只觉心头一暖,一股难以抑制的感动在胸腔内翻腾。
那话语虽简短,却似有千钧之力,重重地叩在他心上。
他眼中瞬间泛起一层湿意,握紧双拳,满怀赤诚地准备表露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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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长官,他全身多处伤口都处理完了,但是身体太过虚弱,必须静养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彻底恢复。”
林楠笙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等到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后,林楠笙慢慢走到病床那边,过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林楠笙这么多人替你忙活,你得懂得感恩。
林楠笙你自己好好想想。
『老萧』:“长官,我……我不是共*党,我就是做生意的。”
林楠笙盯着他手臂上的刺青看了一会,随后吩咐手下人守在这里,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审问老萧。
当林楠笙推开病房的门,缓缓踏入走廊的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紧锁的眉头下,那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忧虑与思索。
纪中原当初的话语犹在耳畔,而此时此刻,那股如山岳般沉重的压力,正实实在在地压在他的肩头,每一步都似踏在千斤重负之下。
这种压力,不是来自外界的风雨,而是源自内心深处对使命、对责任的深刻体悟。
他知道,自己所肩负的,远远不止个人的得失,更是无数人的期望与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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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陈默群现在闭门谢客,很少出门。”
『路人』:“除了偶尔去行动总队开会,出门也都是两辆汽车随行,院子里的护卫,也比以往多了。”
『路人』:“还有一件事,新闻处那边的人说,赵京隆突然去找了宋处长。”
『王世安』:“什么时候的事?”
『路人』:“今天一早。”
『路人』:“他根本就不认识宋处长,具体谈了什么不知道。”
『路人』:“但我看得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王世安』:“这是冲我来呢!”
『王世安』:“当面林楠笙一直怀疑是我把新闻处的行动出卖给了陈默群,简直是荒唐!”
王世安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重令桌上的物品都为之一震。
赵京隆前往新闻处,目的昭然若揭——他显然是为了调查当初刺杀陈默群行动失败泄密那件事。
赵京隆身为林楠笙的心腹,此番行动在王世安看来,无疑是得到了林楠笙的授意。
这一举动背后隐藏着的深意让王世安心中愈发沉重,也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王世安』:“新闻处的老宋胆子小,不一定会胡说出什么,这件事,我相信你会处理好。”
『路人』:“站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等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王世安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王世安』:“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死人更让人放心了。”
这话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弥漫在这寂静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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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中原』:“这三个人,都是我们的同志,现在他们具体情况怎么样?”
林楠笙从纪中原手中轻轻接过那两张承载着厚重历史与无尽回忆的照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
林楠笙据我所知,这两名同志已经牺牲了。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转。
纪中原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僵,随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沉默里像是藏着无数未尽的话语和难以言说的悲痛。
『纪中原』:“组织上会尽快联系他们的家人,做好善后工作。”
『纪中原』:“那这名同志呢?”
林楠笙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已经暂时把他安置在医院了。
林楠笙审问他的人,手段极其残忍,但是他表现得非常顽强。
对于老萧,林楠笙也是很佩服,即使伤痕累累,他也不愿意出卖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