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缓步前行,走在最前面的胖子忽然目光一凝,瞥见石墙上隐约显出的记号。
他眉头微挑,心中一震,随即扬声喊了一句,嗓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开来。
『胖子』:“哎,你们过来看。”
吴邪*这标记我之前在井道里面见过,是不是小哥之前来的时候留下的?
之前在井道里,他与三叔以及黑眼镜一同下去探路时,也曾见过这个记号。
吴邪*小哥。
『胖子』:“小哥。”
两人同时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地带交织回荡。
张起灵闻声抬眸,目光沉静如水,却隐约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他迈开步子,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稳步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某种无形的节奏上,沉稳而有力,似一座移动的孤峰,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胖子』:“你好好想想,当时是怎么出去的?为什么留下这个标记?”
张起灵默然回首,思绪在记忆中一掠而过。他缓步上前,指尖轻触那块冰冷的石头,动作间透着与生俱来的沉稳。
两指如电,精准而有力地一插,石面竟应声而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仿佛将黑暗凝结成实质。
他的神情依旧平静无波,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探寻的意味。
胖子望着那扇已被推开的石门,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侧头对张起灵调侃道:
『胖子』:“呦,这地宫,你造的。”
『拖把』:“这个洞也不像是给人留的,咱得爬出去吧?”
拖把望着眼前那低矮而狭窄的空间,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退缩之意。
仿佛那小小的一方天地,像是一头潜伏的怪兽,正张着幽深的嘴巴等待吞噬他的勇气。
吴邪*别废话,能出去就行。
吴邪忍不住反唇相讥,若不是他贸然触碰星盘,他们此刻也不至于陷入这般狼狈的境地。
眼下能找到一条通道脱身,已是万幸,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陈文锦』:“前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小心点啊。”
吴邪*走。
吴邪的话音落下,众人纷纷蹲下身子,默默地跟在张起灵身后,踏入了那幽深的洞穴。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脚步声在狭长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心跳的节拍上。
张起灵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挺拔而冷静,像是一道无声的指引,带领着他们走向未知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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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哎呦,终于可以松快松快了。”
终于从那窄小低矮的通道里出来了,胖子赶紧活动自己酸痛的身子。
『拖把』:“这水里什么玩意?”
众人继续前行,一条小河流横亘在前方。拖把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被河水中的某个东西吸引,他弯下腰拾起那东西端详片刻,却像是触电般迅速将它丢开。
阿宁闻声低头,瞥了一眼河水中浮动的影子,很快明白了缘由。
她抬起头,毫不留情地朝惊魂未定的拖把翻了个白眼,仿佛在无声嘲讽他的大惊小怪。
『胖子』:“真是大惊小怪的。”
胖子被拖把那夸张的模样弄的很无语,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
随即跑到河水中央,俯身从水中抓起正在游动的小白虾。
『胖子』:“我跟你说,这个在绝境的时候,可是好东西,高蛋白,鸡肉味儿,嘎嘣脆。”
吴邪*赶紧放了吧,别折腾了,万一这虾是什么特殊品种,你弄死几只就太可惜了。
『胖子』:“你看这密密麻麻的,没有一片也有八百吧,逮几只没问题。”
胖子正琢磨着抓一只让吴邪尝尝鲜,却见阿宁和张起灵已快步朝前走去。他与吴邪对视一眼,随即连忙跟了上去。
『胖子』:“你大爷的,怎么又是这个祖宗,看见这玩意准没好事。”
胖子看到面前的人面鸟雕像吐槽起来,这玩意可是伤人利器呀!
『陈文锦』:“看见人面鸟雕像,估计就离宫殿的中心不远了,大家都小心点。”
陈文锦说完就率先选了一条通道往前走去,阿宁一行人跟在后面也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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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见张起灵凝视着墙壁上的记号,吴邪心中微微一动,连忙凑上前问道。张起灵却只是摇了摇头,那略显疲惫的动作让吴邪心头一紧,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他,满是心疼与关切。
吴邪*都到这儿了,也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胖子』:“哎,我说小哥,你又想不起来,干嘛还留这么隐晦的记号,下次……下次记得留个我们看得懂的。”
阿宁抬眼掠过张起灵的侧影,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波澜。
长生固然诱人,却并非全然美好,它带来的副作用如同阴影般挥之不去。
可即便如此,世人依旧前赴后继地追逐那虚无缥缈的永恒。
她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思绪不由得飘远——自己两次踏入西王母宫,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
人心贪恋永恒,终究是一场执念的困局!
『陈文锦』:“没关系,有记号,就说明我们没有走错。”
『陈文锦』:“刚才那个人面鸟雕像,很有可能是对外来者的警示。”
『陈文锦』:“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我去探探路。”
『张起灵』:“我也去。”
吴邪*我跟你们一起去。
『胖子』:“那就一起去吧,费了多大劲才到这儿,你说这西王母得藏了多少宝贝在这下面。”
『胖子』:“再说了,咱哥几个不得一起开开眼!”
『胖子』:“哎,怎么每次都抢先走,阿宁不厚道啊。”
胖子瞧见阿宁都不带搭理一下他们哥几个的,直接就跟在了陈文锦后头走掉。
他愣了一下,随即立马追了上去,嘴上还不忘嘟囔着几句抱怨的话。
阿宁废话一大堆!
阿宁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沿着河流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