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漫无精心的打扫着大厅,手中的扫把来回摆动,但扫来扫去,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其他地方看都没看,低着头专注的“扫地”林杨心想:师尊这个大魔头,成天就知道盯着那棵破梨树,我来这好说歹说也一载了,只见它能开花,果可是一个都没看见,幼果都没见过,更别说熟的了,这师尊当的可真算轻松。一边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也没有看见身边多了一个人“扫的可以再敷衍一点吗?”一声平静却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师尊”林杨小声回答到,沈悦的睫毛垂下来,脸色很是不好,却又不像生气 眉头有些微微皱起,少时,沈悦说到“你回屋收拾一下东西,明一早随我去山下办事。”林杨愣了一下,连忙答应“是,是师尊,那弟子先退下了”他把扫把随手一放在墙边,乱忙逃走了,留下沈悦在空荡荡的大厅,师尊拿起林杨随手放的扫把,轻轻的清扫着地板,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道着“真不让人省心,我...就这么可怕吗,怎么都见我就跑,还是不够嘛...”沈悦倾斜这腰,把底板扫的一尘不染,他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额头上露出些许汗珠,真够违和的
朝阳的光,通过纸窗,照在林杨的脸上,“怎么这么多天就亮了”睡眼朦胧喃喃这,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东西,梳上头发,“大魔头这次又是抽的什么疯,什么也没说就带我下山,指定没安什么好心”
少年推开房门,只见师尊正在门前,吓得一激灵:这大魔头怎么悄无声息的来到我门前,他什么时候来,林杨这样想着,但嘴里说出的却是“拜见师尊”沈悦抬起他的眼眸看了一下他,转过身去 , “还愣着干什么”说罢就往前,林杨来不及多想,连忙跟了上去,两人来到卿玄山山脚下,在粗壮的梨树上,有两匹用缰绳拴着的马,沈悦先一步跳上马去,他的手整理着衣服,林杨也跳上了马,随同沈悦一同下了山。
在路上林杨小心翼翼的追上师尊的马,轻声说到“师尊,我们这是 ..”“去除魔”还没等林杨把话说完,沈悦就提前猜出了他想要说什么,并给予了回答。
林扬听到回答后,拉住马绳,放慢了脚步,自己走在了师尊的身后,这是规矩前辈,师长,师兄都要走在晚辈的前面,身为卿玄山派的弟子自然是不能规矩让旁人笑。
“乐歌镇”林杨看着摆在前面的牌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师尊,这魔物进城了?”“嗯”林杨心想:还真是个老顽固,多说一个字都会死吗,冷的跟一座冰山似的,谁要是碰到你纯属倒霉。两人骑着马进了城,“你们是什么人?出示一下证件”守城外的一位看门士兵说道,管的还挺严,林杨心想:戒备这么森严,还能让魔物进去,难道是摆的架子?沈悦走上前,拿出身份证件,士兵把证件拿来拿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将他们放了进去。林杨猛拍下马的屁股,追上师尊说“师尊这魔物是不是很厉害”沈悦没有说话,眼睛直视的情况,没有任何表情。林杨心想:大冰山到事挺挺高冷。沈悦带领林杨来到一处驿站。
“两位客观,需要点儿什么”从屋里走到一位服务人员,面带微笑像他们走来,沈悦从马上下来,说到“两间上房,把这两匹马伺候好,晚上就寝回来”“好嘞客观”那人笑着连忙答应。林杨也从马上下来,来到沈悦身边。沈悦叹了一口气说到“跟我走,在路上告诉你”林杨还在为刚才师尊不理他的事而烦,但师尊毕竟还是师尊,他只好点头答应没有直接给予回答,是他能做到最限度的对师尊发不满的表现。
沈悦从袖口取出一具银白色的面具,面具是半张,细节做的恰到好处,没有过多的装饰,简单易懂却又不显过素,沈悦把它戴在脸上,便在前面带起了路,“师尊为何要戴面具呢”林杨把双手放在脑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个人原因”沈悦锤了一下睫毛,眉头微微一动,平静的回答道。这倒是很出乎林杨的意料,他本以为自己这样说师尊必定不会给予回答,刚刚还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没想到竟然回答了。个人原因...林杨独自一人喃喃道,忽然想起昨天师姐对他说的话,沈悦是在他亲哥死后才上位的,旁人难免对他有所偏见,自然防着点。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慢走,沈悦说到“最近在这个镇子上,起了很多疑案, 掌管这里的官员请我们到这里看看,觉得这事有蹊跷。”“原来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什么都没有,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林杨自然而然的接下了话 ,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正在跟谁说“希望如你所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沈悦没有生气,而是如实回答了他自己的话,像是给林杨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不管怎么说林杨还是听到了。他看着师尊,心里有说不出的迷团:师尊,你到底是否像旁人所说的那样冷酷无情呢,我看你更像是晚冬,虽然冷,但过后便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