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没料想齐嫔敢把这事闹到皇后娘娘面前来,早就白了一张老脸,颤抖的跪到下首:“娘娘,奴婢——奴婢是为娘娘着想啊!这齐嫔娘娘颠倒尊卑,挑拨您和陛下的感情,奴婢只是想为娘娘出口恶气啊……”
这王嬷嬷仗着在闻霁身边侍候,平日里在后宫中没少对底下的宫女颐指气使,偏生碍于她的资历没人敢当面指出她的不是,这些年被惯的越发放肆,如今竟敢越俎代庖伪造懿旨,当真是无法无天。
王嬷嬷自知逃不了一顿训责,她本意是想给齐嫔下面子好向皇后邀功,哪知皇后不似从前后宫争宠的路子来,竟问起她的罪来。
不过她打心里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洋洋得意的想,以她的资历,皇后定然也不敢轻易处罚她,顶多罚点月俸银子。
但这次她可算错了,闵宋才懒得管她什么来头,倒是个杀鸡儆猴的好素材,她摆摆手示意两侧侍候的守卫将王嬷嬷押起来:“本宫用不着你来替代本宫出面教训后妃。”
“耽误小皇子病情乃是重罪,王嬷嬷挑唆是非,以下犯上,越俎代庖,打三十大板,交由慎刑司处理,发落出宫。”
王嬷嬷听到这里不可置信的抬头直视上首尊贵的皇后,大脑想清楚这处罚意味着什么后,身子不受控的发抖:“不,你不可以……我可是——”
后面的话她来不及说完就被侍卫粗暴的捂住嘴拖拽出去,顿时变为痛苦的哀嚎声。
处理了王嬷嬷,闵宋又看向底下的小宫女,淡淡道:“不长脑子,罚一个月月银,明日发落出宫。”
小宫女顿时哭喊出来,她在宫外没有亲朋,出宫哪有活路啊,她拼命磕头试图求皇后放自己一马,闵宋没看她,自有太监将她架了出去。
殿里终于安静下来,太医刚好赶过来,匆匆形过大礼,楚银笙就急忙将孩子交由太医诊治,自己走到殿中跪谢闵宋:“臣妾谢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娘娘明察秋毫,凤仪万千。”
闵宋懒得理她,转头问太医小皇子的情况,太医来时正见着王嬷嬷和小宫女被抬出去,不敢耽误立即起身汇报:“回皇后娘娘,小皇子确是染了风寒,就医晚已经有些发烧的迹象,臣这就开几副药方,命人熬出来喂小皇子喝下,过后三天便能稳定病情。”
闵宋颔首,伸手示意人把小皇子抱过来:“你这几天就守着小殿下,直到小殿下病愈。下去熬药吧。”
太医自然领命退下。
小皇子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巴巴,撇着嘴伸手揪住她领口衣襟,显然病得难受。
闵宋没哄过孩子,只是抱着,不太熟练的轻拍他的背,试图让他睡的舒服些,楚银笙瞧着没有阻止。
闻霁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略过行礼的楚银笙,直奔首座的闵宋,关切道:“事情处理的如何,可还满意?”
闵宋点点头:“还行,都逐出宫了,明日看看效果。”
等闵宋应完,闻霁才摆手让跪了一地的人起身:“皇后决定便是,朕都支持。”
简单的一段对话,不大不小的落在每个人耳中,既是宣告也是警告,在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这后宫由皇后一手掌管,任何人都必须服从皇后的命令,即便是皇帝也得敬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