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峤调整好状态,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就着一盘花生,有说有笑的喝酒。
不过很明显,张云雷已经喝高了,秦天赐还像没喝一样。
秦冉峤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晃了晃,里面已经空了。
“谁起的头?”
秦天赐很不厚道的指着张云雷。
“是他要和我喝酒的,我没有想到他酒量这么差,才半斤多点就成这个样子了。”
张云雷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现在头晕的厉害,抱着秦冉峤的腰,委屈的说道“峤峤,你们家的人怎么都那么能喝啊?”
秦冉峤现在没工夫收拾张云雷。
她看着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的秦天赐。
“不吃饭就喝酒,这都几点了唐姨怎么还不回来做饭。”
秦天赐笑眯眯的看着要发火的秦冉峤“小唐家里有事儿,这几天回老家了。”
“那你这几天怎么吃的饭?不要告诉我天天在家吃泡面。”秦冉峤可是知道,自己爷爷这么大岁数,煮个饺子都不会。
“怎么可能吃泡面,每天的一日三餐,苏老头和钱老头都来抢我去他们家吃,今天是知道你回来了,我提前告诉他们不许来打搅咱们祖孙团聚。”秦天赐看着秦冉峤“峤峤,爷爷当年说的那句话不是你想象中的意思,而是心疼你,不想让你扛起家族的责任,如果非要说偏心,你也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爷爷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和你说话,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感觉你不在乎我。”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不过现在你的确不归我管了,这个臭小子说了,以后你的一切他负责,不许我往你身上加担子,爷爷看上的这个人不错吧。”
秦冉峤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哼哼唧唧的张云雷,又抬头看向秦天赐,眼神写满了这是不错的疑惑。
“这属于意外,你给他吃个醒酒药,睡一觉就好了。”
秦冉峤把张云雷扶到沙发上“我先给你做饭,让他自生自灭吧,胆子肥了没有我的允许竟然敢喝酒。”
“就是,我不让他喝他还和我急眼,不能给他解酒药,就让他难受着。”
躺在沙发上的张云雷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自己只是喝醉不是死了,还是为了不打搅他们祖孙两个缓和关系才装醉,可是这个老头把什么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
装都装了,他又不能瞬间清醒,只能继续在沙发上躺尸,听着他们祖孙情深的对话。
“晚上想吃什么?”
“简单炒两个菜,下撮面条就行。”
“还炒两个菜,冰箱里有菜吗?”秦冉峤看着冰箱里两根蔫吧的黄瓜,一根胡萝卜,一把不知道放多久的小芹菜“唉……”
“行了,我不会把自己饿死,我和小唐说过了,等她回来就去再找个阿姨,平时帮她收拾卫生什么的。”
“早就该这样了,你看看隔壁的两个老头多会享受,四五个人伺候着。”秦冉峤抱着菜关上冰箱门“你不许再喝了,过来和我学做饭。”
“嘿,你个死丫头这是要造反崛起啊?竟然敢让你爷爷学做饭,不知道君子远庖厨的道理啊?”
“爷爷,你是不是感觉这么多年你让我读的书全都读进狗肚子里了,所谓“君子远庖厨”出自《孟子•梁惠王章句上》: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